“謝謝您。”
江柚覺得這位血族大佬對他很和善,真心地跟他道了謝。
稷修抹開視線,喉結滾動。
啞妹在血族貴族面前慫得像只鵪鶉一樣,蹲坐在后排座位上一動不敢動,她黑黢黢地大眼睛偷偷瞄向稷修,心中偷偷地說呵呵,又多了一個想喝哥哥血的人。
異種監管研究所。
異能聯盟是在血族貴族的支持下建立起來的保護人類的一個機構,因此異能局的任何機關都對純血貴族臣服敬畏。而作為純血貴族的稷修,他不需要任何文件就可以帶著江柚,直接進入關押違反禁律的異種監管所。
監管研究所的大樓比關押犯人的監牢更加陰沉冷肅,灰暗厚重的外墻體上沒有任何窗戶的,里里外外布滿了壓制異種的生化武器。
啞妹只是站在這棟灰暗的建筑物前就受到影響,渾身的異能像是被無形的枷鎖束縛壓制著一般,手腳無力,肌肉脹痛,每呼吸一下都惡心想吐。
江柚只好把她放在稷修的車里,獨自跟稷修走進了這棟異種地獄。里面是一間間鋼鐵鑄造的牢房,每一間牢房里都關著一具違反過聯盟禁律的異種,他們的手腳都被沉重的鐵鐐鎖著永遠不得自由。
異能局不會把他們處死,因為他們還要被當作實驗體,來研究出針對對付異種的藥物和武器。陰暗的走廊中蔓延著讓人沉悶窒息的死氣。
稷修同樣不喜歡這個地方,如果不是領主的稚子要求,他才不會來這種陰暗的地方。他快速走到關押著景行的牢門前,毫不費力地打來的厚重的電子門。
江柚看到了監牢內部的情形,是一間四面貼墻圈起來的狹小空間。失智的異種四肢被鐵鐐鎖住墻上,因為藥物對異能的壓制,他身體上的傷很難恢復,胸膛上被啞妹穿透的傷口還潰爛淋漓,慘不忍睹。
江柚緩慢走了過去,異種已經完全沒有人樣,但還是能從他修長的四肢和健壯的體魄上看到景行的影子。
那個俊朗愛笑,總是保護他的哥哥變成這個樣子。
“他只襲擊過我,如果我不追究是不是可以把他從這里弄出來。”
稷修很不喜歡這里的氣味,抬手掩著鼻子說“他是失智異種,本身存在就很危險,即使你不指證他,同樣會被異能局抓捕關在這里。”
江柚“有什么方法把他從這里弄出來嗎”
稷修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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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盟所有的禁律都是領主赪珣制定出來的,那個人嚴以律己,更嚴以對人,對任何觸犯禁律的人沒有寬恕可言,就連曾經照顧他數百年的人一位血族長老,也因為觸犯了禁律,被他捏碎心臟,處于s刑。
江柚走到異種身旁,伸手想要撥開他額間的粘膩的碎發,碎發下面部輪廓粗狂,正是為了救他而死的景行哥。
江柚緊緊抿著唇。
到底是誰把景行做成這樣的,真的是父親嗎
昏迷的異種被清甜的血氣喚醒,嗖然睜開眼睛,他喉嚨干渴,身體急需補充能量。面對讓他發狂的香甜,他毫不猶豫地張開獠牙對著江柚嘶吼,捆著他手腳的鐵鐐被拽得嘩嘩作響。
“危險”
稷修快步把江柚拉到自己身后,眼眸泛紅,伸手朝上做著一個動作,景行瞬間陷入痛苦,四肢猙獰緊縮,發出痛苦的哀嚎。
江柚急忙阻止“別,別殺他”
異種原本就很虛弱,血族強大精神力控制讓他再次昏死過去,腦袋無禮地垂落在胸前。
江柚“景行哥”
稷修說“我只是控制了他的血脈。”
江柚“他在這里會被拿去做實驗嗎”
“不一定。”
稷修說“但是想要調查出來他被用了什么藥物變為異種的話,那就得要解剖他的身體和器官,提取所有器官上的細胞來做深度研究,所以跟做實驗體也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