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忙跟著賠不是,討好問“就是怕我們招待不周惹到那位不高興。我們還需要注意些什么嗎”
“不要打聽主人的喜好,只管照要求布置儀式的房間就好了。”
“是,是。”
葉婉忙不迭地答應著,放下了電話。
聽得出來稷修會按約定來和阿驍完成儀式。
她眼中閃過冷冽。
無論江柚做什么,身邊有什么樣的異種跟隨。只要等到阿驍成為血族貴族的血仆,擁有了健康的體魄和強大異能,她一定親手了結他們父子倆。
稷修把江柚安全送回家沒多久,接到了西島的召喚,于是十萬火急地跑了過來。西島的夜晚來臨的比外界要早,此刻一輪清月升起冷冷地掛在暗藍的空中,銀輝灑落在山巒中那座神圣又莊嚴圣的城堡上。
稷修小心越過領主的異能屏障
,敬畏地踏入城堡中。以前他八百年不被領主召喚一次,最近因為受命照顧稚子而被頻繁召喚到西島問話,他的心臟都快受不了啊。
每次面對沉冷凌冽的年輕領主時,他都在反思最近有沒有違反禁律,有沒有把柄落在這位年輕的領主手里。每次問話出來他都緊張到一身冷汗,至少能減壽一百年。
管家綏延在城堡入口迎接到他,對他微行一禮,擔憂地說“稷先生,您來的正好。先生他心情不太好,您小心些應付。”
赪珣心情不好
稷修heihei
稷修欲哭無淚,領主永遠都是那張冰山禁欲臉,根本看不出心情好還是不好。面對以往的領主他都能敬畏得心驚膽戰,那今天心情不好領主會不會捏著他的心臟玩。
稷修提心吊膽地走過長長的走廊,進入鋪著暗紅地毯的殿內。
赪珣坐在紅絨躺椅上翻看一本厚重的書,大殿穹頂琉璃燈明亮,但他周圍的大理石桌臺上還是燃著幾支燭火,跳躍的火光映照著那冷峻攝人的側顏。
稷修看到他的身旁,腳下散落著一本又一本書。有的翻開著倒扣在地上,有的歪七歪八地跌落在深紅地毯上,像是主人不平靜的心情一樣,凌亂地放了滿地。
稷修不敢細看地上都是些什么書,垂首走過去深深行一禮,領主,您喚我”
赪珣抬眸看他,墨色濃密的睫毛下那雙深邃幽暗的眼眸中閃動著一抹暗紅。周圍一片寂靜,跳動的燭光映照翻開的書頁上垂放的那支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暗黃的紙頁襯得那只手越加地冷白無血。
稷修額間冷汗淋淋,就在他快要撐不住這份無聲的壓制時,聽到領主磁啞深厚聲音在安靜的殿內響起
“他怎么樣了”
他
稷修立刻想到問的應該是江柚。
稷修如實回答“他今天遇到了些小麻煩,他的父親要把他強行帶回江家,他不愿意回去跟保鏢起了爭執。他的異種對保鏢們動手又引來了異能局的人,是我及時幫他解了圍。”
赪珣蹙眉真是,不但不聽他的話,連親生父親的話也不聽。
他剛才查到人類十幾歲的孩子處于叛逆期。越是要求他做什么他越是逆著你來,只能順著他的意思才能好好教導,他沒教導照顧過孩子,叛逆期的孩子更是讓他無從下手。赪珣翻遍了血族書籍也沒有找到如何引導稚子身體不適的方法。
赪珣不說話,稷修就會有種無形的壓力,像是一把利刃懸掛他頭頂,隨時都有落下穿透他心臟的恐懼。他甚至害怕領主會不會讀到他差點沒有克制住對江柚血氣的誘惑,而起了那似貪欲。
他暗暗咽了下口水,繼續說“您的稚子今天還要求我帶他去了一趟異能監管基地,他好像對那位前天襲擊他的那句異種很有興趣。”
赪珣指尖一頓“有興趣”
稷修“異種應該是他的故人,看得出來他很珍惜他,還問能不能把他弄出來。”
赪珣不語。
稷修忙說“我跟他說了,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