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沉默了一會兒,又說“她長得像以前我們村子里的一個小孩,也不會說話,村里人都叫她小啞巴,很可憐。”
江柚故作好奇問“是嗎那她現在呢”
張伯“死了,被她那畜生爹打死的。”
江柚的心一沉,轉而看了看窩在片場角落地玩識字游戲的啞妹。
“被打死的什么時候的事,沒人報警嗎”
“我們石爻村那么偏的地方,報警也沒警察來啊,還是十八年前,那時候山路都還沒修呢,誰管一個窮山溝里的事。”張伯嗤了一聲“不過,他爹也遭報應了。小啞巴下葬沒多久他爹就死了,被人殺死的,死的可慘了。”
張伯突然不想再多說,閉上了嘴巴轉身走了。
江柚拿出手機,在刑事案件網站上搜索石爻村。
果然出現十八年前的一樁惡性殺人案的新聞。
江柚細細地閱讀當時的新聞,越看越心驚。死者有11個人,全是男性,年齡在2050歲之間,全都是被割豬草的刀砍掉的腦袋。
當時的新聞尺度較大,打碼效果也不好,江柚可以看到張張受害者的照片里,滾在田地山坳里的一顆顆驚恐地瞪著的男人頭顱。
從受害者的頸部碎爛不堪的傷口來看,兇手顯然動作生疏且力氣不大,一點一點地把這些人的腦袋割砍下來。可以想象當時的場景有多殘忍恐怖。
十八年過去了,警察到現在沒有查到兇手是什么人。
江柚遍體生寒,禁不住再次望向啞妹,一顆心也越
來越沉。
他思慮了一會兒,用江家內部賬號登錄異種通緝網稍一搜索,果然查到了十八年前石爻村的這個案件。
因為案件太過惡劣又隱蔽,警方只好向異能局求助。果然,異能調查員在一個死者身體抽查出了異變基因,因此此案也被斷定為異種殺人事件。
但異能局同樣沒有查到任何兇手的信息。
江柚強迫自己不去看啞妹,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把殘忍的兇手和一個年僅五六歲女孩聯系到一起。不可能,一定有其他異種參與。
一天的拍攝工作徹底結束,劇組收工返回宿舍。
只有江柚帶著啞妹去停車場,他的車胎剛修好,停在一棟大樓內部的地下停車場。
地下停車場空曠寂靜,除了一排排停放整齊的車輛之外看不到任何人影,只有兩人的腳步在這里回蕩。江柚走著走著本能里升起了些不好的預感。
就在他要停下腳步時,他頭頂的一塊巨大水泥石柱突然發出一道斷裂的聲音,接著那根碩大的石柱咔咔一聲直直地朝著江柚的腦袋落下。
距離太近了,江柚根本來不及躲開數百公斤重的石柱落下的瞬間,他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是,啞妹小小的身體突然朝他撲來。
轟隆一聲巨響的同時,江柚被撲倒在地身體滾出去了數米遠。巨大的石柱在他腳旁落下,飛濺的碎石塊砸在周圍車體上砰砰作響,揚起一團團白色水泥塵霧。
“啞妹”
江柚毫發無傷,但他看到啞妹撲倒他時替他擋住了一塊巨大的水泥塊,轟隆一聲響的同時他也聽到啞妹被砸中時發出疼痛的悶哼。
“啞妹。”
江柚抱起摔在地上啞妹“你怎么樣”
啞妹皺著小眉頭,伸手揉了揉后背,破碎尖銳的水泥塊把她的后背砸出了幾道口子滲出了血跡。
江柚輕聲問“很疼是吧。”
啞妹點點頭又搖搖頭這點傷,她覺得不算什么。
江柚脫掉外套包裹在啞妹瘦小的身體上。這是啞妹第三次救他,第二次因為他受傷。
江柚望著掉落的地方眼眸逐漸變得陰翳,他不信石柱落下的這么巧。
失智異種的景行,道路上被圍堵,停車場石柱落下自從江家人知道他在a市后身邊接連發生事故,那么想讓他死,到底是父親還是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