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驍緊抿著唇,聲音輕顫,“請問,您在跟我哥江柚打電話嗎”
“是。”
稷修抬眸望向他們,不失優雅威嚴說“出于一些原因我不能跟你江驍締結血仆鍥約,今天我來這里是為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話音未落葉婉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江越淮接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跟稷修歉意告辭“抱歉,我夫人身體不舒服,我先帶她下去。無論您是否愿意接受阿驍,您能來江家我們已經很感激了。”
稷修“江夫人保重身體。”
“多謝。”
江越淮抱著昏倒的葉婉離開了沉暗奢華的房間。
他沉穩矯健的腳步帶著歡喜般走在寬敞明亮的走廊中。他的兒子江柚,何時跟血族貴族有了這么親密的關系,難怪這般氣勢洶洶地來找他算賬。
真是,太讓他驚喜了。
他必須快些做完那件事才好。
房間里,江驍跪在稷修面前不肯起來,他用最后的尊嚴請求血族貴族“您真的不愿意給我一個機會么,我我會很聽話的。你為什么會突然改變主意啊”
稷修“你跟你哥不太一樣。”
“是不是我不如他”
江驍面色一滯,問“我那點不如他呢。”
稷修看到男孩的眼中看了自卑和不甘,出于活了數百年的長輩他愿意多說幾句話安慰這個孩子“有些東西是天生的,不可強求。你有你的優點和長處,不一定非得跟誰比較。”
他說的是江柚特有的香甜血氣,以及和赪珣匹配的血液。
但江驍理解錯了,以為稷修說他天生不如江柚,為什么,為什么啊。他比江柚到底差到了哪里
稷修看他神色不太對,蹙眉正要解釋,突然察覺到一陣更加強勁壓迫的精神力朝他襲來,他立刻站起來說“那位來了,我得去迎接。”
他對面色錯愕的江驍說“再會。”
說完一陣血色薄霧在卷過,稷修消失不見了。
沉暗奢華的客房里,江驍雙手捂著臉跪坐在深厚暗紅的地毯上,指尖掩蓋下的雙眸越來越陰暗狠戾。
江驍的生日宴會已經結束,客人們在互相寒暄中逐漸離開,江柚和老管家優雅地站在會場廳出口處一位位地送別賓客。
賓客們對江柚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恭喜江家二少爺。”
江柚只是含笑點首道謝。
忽然,宴會穹頂奢華水晶暗了幾分,又一陣古老強大的精神力如同看不到重重烏云一般重重地壓在宴會場上方。比剛才那道精神力更加讓人恐懼敬畏。
所有人都驚慌失措地站在原地不敢亂動,擁有異能的異種已經虔誠跪在厚重的紅毯上。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心中充滿的敬畏感讓他們虔誠地等待著,像是等待他們的信仰。
就在這時,宴會廳中央出現了一位男人,男人一身優雅的西服,身姿頎長,高貴慵懶,五官容貌美的驚心動魄,讓人不敢直視褻瀆。
赪珣
江柚怔怔地望著忽然出現在眼前的男人,不是睡夢意識中的那位大美人,而是實實在在地站在他有血有肉,可以觸碰到的赪珣,清醒時感受到臣服敬畏感,和意識中感受到的區別竟然如此之大。
江柚的手腳都軟了。
赪珣留在他身體中血素在這剎那間覺醒,翻騰著涌向他的四肢軀干中成千上萬根神經,血氣如火焰般翻滾,在肌理下肆意燃燒,滾燙的身體渴望著男人身體上的涼意,情不自禁地想要被他擁抱安撫。甚至,想被他的言語控制。
他更想找一張床,把現在的自己蒙進被子里,不讓任何人看到他控制不住的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