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抑郁癥真的假的,也許就是為了讓她爸媽多關心關心她。你不知道,她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每次開家長會都是她奶奶來,我們還以為她爸媽沒了,有一段時間可愧疚了,都不敢問她爸媽的事情,她就是想靠這些讓別人同情她,簡直是恬不知恥。”
那些聲音故意壓低了些,但還是能聽得清清楚楚,荀繁抬頭看向張頤蓮,張頤蓮表情近乎麻木,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聲音。
張茜氣得握緊拳頭,漲紅了一張臉,她忍不住停下腳步,轉身想去跟那些人爭論,被張頤蓮拉住了手腕。
“堂姐”張茜沒想到張頤蓮會阻止她。
以前她們不在一個班級,她并不清楚張頤蓮會遇到這種事情。
張茜覺得很愧疚,她一直以為伯父伯母對堂姐是過度保護,哪兒有那么多垃圾人呢現在她才知道,就是有。
哪怕垃圾人不多,全校兩千人就出兩個,對張頤蓮來說也是無法磨滅的傷害。
更不要說,沉默的大多數里,有相當一部分人喜歡看樂子,他們不會主動霸凌誰,但他們圍觀的目光,就足夠讓身處冷言冷語中的張頤蓮難過了。
“沒事,他們沒有指名道姓的說我。”
張頤蓮顯然對此已經有了經驗,這經驗并不是那么美好,她曾經也與那些人爭論過,每每得到的,都是那些人胡攪蠻纏的借口,以及新一輪冷嘲熱諷。
誰說你了你是不是心虛才對號入座有些人覺得自己是世界中心,特別特殊,別人閑聊兩句她還以為是說她,她以為自己是誰啊
張茜這下被氣得眼睛都泛紅了,她對堂姐的遭遇心疼不已,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正生著氣,就聽到那兩個竊竊私語的家伙突然痛呼一聲。
“嗷”
“誰啊你瘋了吧,你拿石頭砸人”
只見那兩個嘴賤的垃圾雙雙抱腿,因為右腿太疼,所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荀繁手里還捏著兩塊石頭,瞇著眼正在那里瞄準,他倆剛嚷完,那兩塊石頭就脫離了她的手心,在空中自由地飛舞,然后碰到了障礙物落地。
“啊啊”
比剛剛痛呼更大聲的喊叫從兩人口中發出。
荀繁見兩人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拍了拍手,“果然,還是這個聲音比較悅耳。”
“荀繁,你早上才裝殘疾人被罰念檢討,你現在做什么好人”
抱著腿的學生甲認出荀繁來了。
另一個學生乙跟著點頭,齜牙咧嘴地瞪著荀繁,眼睛里不是不滿,而是恨,可見垃圾人的心性有多差。
“我這是幫學校做路面清理呢,你們說我拿石頭砸人笑話,我怎么可能砸到人,話說為什么大中午的,會有人在校門口噴糞啊中午吃多了也不能隨地亂吐,有點素質行嗎”
“荀繁你”
“我把你當人的時候,你最好裝得像一點,好歹都是高中生了,別像小學生一樣幼稚,在背后逼逼賴賴。”荀繁頓了一下,誠懇道歉,“抱歉,辱小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