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先坐飛機到省里,坐火車到市區,然后再開車回鎮上。
秦夜想著,就看一眼,順便跟幾個好朋友喝點酒就回來。
自從決定回去,就開始失眠了。
把之前訂購的票給退了,直接換成了最近能回去的機票,飛機中間還得中轉一趟,但是現在就可以出發。
他坐的是晚班的飛機。都沒能好好看一看神州大地上的風采。
很快飛機落了地,按照路徑繼續坐火車,一直到早上。
坐在綠皮火車上,車子咣當個沒完,他已經許久沒經歷過這么艱苦的環境了。
他臨時買的,沒買到臥鋪,十個小時坐在硬座上。
起初還好。等到后面,大家就一個個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行李架上都躺了人。座位下面也是,根本沒個下腳的地方。
就這種情況,賣方面便礦泉水的餐車還過了兩趟。
秦夜一晚上沒睡。終于第二天白天,下了車就聽門外有攬客的黑車了。
秦夜不差錢,包了個車回去。
一路上那開車的怕自己駕駛疲勞,跟他聊天,什么都聊。
說最近全城都在大規模的拆遷呢,他們家抽號抽了六千多號,問他啥樣的樓好是高層好,還是低層好。
秦夜就聽著。
眼睛看著窗外。
那司機聊了兩個小時口干舌燥,見秦夜也不怎么搭話,這才不說了。
但好,車子已經到鎮上了。要不了十五分鐘秦夜就可以下車了。
一路上確實看見了很多正在蓋高樓大廈的老吊車。也不知道以前那個筒子樓拆沒拆。
秦夜下了車之后,都不知道去哪兒。
這里,很多幾年前的店還在,但是旁邊又換了一些靚麗的牌子。有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秦夜打算先聯系一下徐明。
等明兒后天再抽空去章云清大學去看看。五年都沒聯系,兩個人一直都沒通過信,連他考上哪個大學都不知道。
秦夜的記憶力還行,給徐明打了個電話。對方道“誰啊”聲音老大,對面的聲音還挺嘈雜。
“我是秦夜,剛回來,有時間么,一塊吃個飯吧。”
電話那頭砰的一聲巨響,隨后亂七八糟的瓷碗掉落的聲音,還有隱約的罵聲傳來。
徐明那邊,道“等等等一下。”過了一分鐘那邊才安靜下來。”
“秦哥,你這些年去哪兒了,我現在去找你。哎呦,你走這些年,章云清都快瘋了,見面說。把地址告訴我。”他好像有一肚子話要說。
十分鐘后。
徐明過來,五年沒見面,他滄桑了許多。
“秦哥,你這幾年去哪兒了”
“出去一趟。”秦夜沒多說。但徐明從他衣服上也能看出來,他過的不錯。
徐明道“一開始,我們還以為你當兵了呢,當時你走的不聲不響,我跟林正還猜測是不是去什么特殊番號了,畢竟你這功夫在這擺著呢。”
徐明繼續道“后來他一次次去兵管所去查,還是有人說漏嘴了,說你爸犯了事兒,根本當不了兵,以前就看出章云清是個好學生,誰知道是個小瘋子,不但打了嘴賤說你殺人販兒子的人。還三天沒去學。老師家訪的時候,他一直說,自己是個垃圾,誰都不要他”
說起這事兒,徐明簡直滔滔不絕“后來,他還專門蹲守你父親那個監獄,等人出來,直接拿著碗口大的木頭棍子,把人直接腿打折,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都要出人命了。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他那么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