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承目瞪口呆,“不是,這和齊”
他才剛剛發了“齊”一聲,鄭子崇就瞪過來一眼,杜承頓時呃了一聲,改口問道,“這和他有什么關系”
“拍你的就是了。”鄭子崇哼哼唧唧,他攏緊浴巾,緊蹙眉頭,“快拍快拍。”
杜承一臉納悶地舉起手機,“咔嚓”“咔嚓”拍了幾張。
完事了鄭子崇還很躍躍欲試地要看,但下一秒,場記提醒他們要去走戲了,只能就此作罷。
剛剛結束了跳湖的戲份,現在就要拍他們第一場和水鬼的動作戲。
拍動作戲其實要一連串的拍好幾個鏡頭,比較累人。不過其實他們這部劇的重點到不在打的好看,而是在打的好笑上,所以比起繁雜的動作效果,更注重的是一些表情的定點。
但是這樣的動作戲一樣對導演的鏡頭掌控能力有很高的要求。
還好王飛本身就是攝影出身,以前跟在他爸王導后面經常做攝影指導,知道要怎么拍才有張力,好笑又好看。
趁著后勤場務還有攝影師調整機位和懸臂位置,他就抓著楚天和鄭子崇還有扮鬼的演員走之后的戲。
等攝影和燈光已經調整好,連忙緊鑼密鼓地狠狠拍了一通。
結束這部分已經是晚上快九點了。
但是鄭子崇和楚天的今晚的戲還沒徹底拍完,還有最后一場。
鄭子崇和楚天兩個人都圍著浴巾,一邊聽王飛講戲,一邊對著小太陽烘。
初春的夜晚雖然沒那么冷,但是僻靜的園內還是散著帶著一股涼颼颼的寒意。就算他倆是倆年輕力壯的大男人,濕透了不取暖說不定也要感冒。
杜承以前跟劇組,熬大夜是家常便飯。不過他和王飛還沒有這么苛責的地步,這次拍到這么晚,又濕透的,主要也是因為就這么一場跳湖戲。
如果分開拍,還要折騰兩次,后期妝造和道具還有可能對不上,還不如熬一熬一口氣拍完。
還好鄭子崇和楚天兩個人體質不錯,還扛得住,至少沒出什么問題。
等各就各位了,場記一敲,王導喊了“action”,今晚最后一場戲就開拍了。
路燈寥寥,錯落昏黃地照在地面上。
夜風拂過,隱約有樹葉擦動的輕微聲響。
兩個人校服都濕透了。
衛逾本來就白的皮膚,臉色更白了一點,還有點恍惚。
連樹影忽地一閃,都能把他嚇一跳,無意識地往裴然的方向靠。
下一秒,背后忽然響起一道幽幽的聲音。
“兩位施主”
衛逾,“臥槽啊”
衛逾整個人彈到了裴然身上。
裴然額角一抽,把人給拉了下來,“不是鬼,你冷靜點。”
衛逾眼睛這才小心翼翼地睜開了一條縫,再一看,喊他們兩個人的居然是一個笑瞇瞇的僧人。
“兩位施主,要進我
們廟里拜拜嗎。”
衛逾咽了咽口水。
這人身上要素未免太多了,頭剃光了看上去像個和尚,可是說的是廟不是寺,這附近又只有道士廟,怎么看怎么詭異。
再說大晚上的,誰會去廟里啊
他下意識往裴然后面縮了縮,不了。”
“我們要走了。”說著,衛逾用力拽了裴然濕透的衣服。
那僧人又“哎”了一聲,“施主別急啊,我們廟不上香,送花就好了。”
“很干凈的。”
說著,他忽然從背后抽出了一捧花來居然還是玫瑰花。
衛逾頓時,“”
這玫瑰花一出來,他倒是沒那么緊張了。
鬼總不至于非要獻玫瑰吧
見衛逾臉上有松動的表情,僧人熱情的把花拿過來,“你倆要不順帶拿點玫瑰,找個機會上我們廟拜拜。”
“我們月老可是很靈的喲。”
衛逾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和裴然保持距離,“不了。”
他硬邦邦道,“我和他才不是一對。”
“那要不要算命啊”僧人又問。
他對兩個人身上濕透的樣子熟視無睹,只自顧自地推銷自己,和睦笑道,“我與兩位施主有緣,不如這樣,先給你們算上一卦怎么樣”
衛逾只覺得有點滲人。
這大晚上的,先碰到鬼,這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到變態了。
衛逾,“不用了。”
他用力從后面撞了裴然一把,壓低聲音道,“走啊。”
裴然卻定定的站在原地,瞇了瞇眼,“算出什么了,大師。”
那僧人高深莫測的笑了一下,“陰陽顛倒,天喜星動。”
衛逾愣了一下。
裴然又問,“大師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