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奚單方面覺得它是鈴。
真正是什么她不清楚。
因為它們不挨在一起,她不知道它們是怎么發聲的。
女人身材比例很好,背脊挺秀,四肢勻稱。舞蹈的時候,足弓、腳踝及微微露出的小腿,都很美。
她的舞蹈好像是天生的,不需要像舞蹈演員那樣刻意練習。舞姿流暢自然,渾然忘我。
女人身上不管是服飾、舞蹈,還是氣質,都太引人注目了,龍奚反而沒有關注女人長什么樣。
龍奚只記得女人的皮膚和她的足弓一樣白,女人的嘴唇和她的衣服一樣紅。
確保能回憶到的都寫下來了,龍奚將本子合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記下這些,單憑這些就能找到女人,實乃天方夜譚。
可不記的話,她白白挨的那一針算什么
東閣鳳凰山,盛茗徽也在關注龍奚的動態。
只不過她這邊查得更快。
一個小時不到,胡鴻權就帶著全部信息來了。
“家主,您要的資料。”西裝筆挺的胡鴻權弓著腰,將資料遞給盛茗徽。
盛茗徽凈了身,換了一套素凈的衣衫,坐在主樓內堂的太師椅上。
她不明白療傷和穿素凈的衣服有什么必然的聯系,但這是祖制規定的,她就得照做。
金絲楠木制成的太師椅下灑了一圈香草灰,十多公分高,盛茗徽赤腳踩在香草灰里,一邊療傷,一邊看胡鴻權搜集來的資料。
資料精確到龍奚基因序列的最后一位,連她在野山上有幾個窩都搜查到了。
翻著翻著,盛茗徽變了神色,蛾眉蹙起,指著一處資料對胡鴻權說“這人是山里的赤腳醫生,專門給久居深山老林的龍治病”
胡鴻權事先將全部資料翻閱一遍,細節都記在心里了,應道“是,她救治過的幾只龍族小崽的資料也有,在最后面。”
“她這次上山是為了采摘金頂蓮,入藥制成金蓮膏,治療龍族小崽長不出龍角的問題。也是機緣巧合,才會和家主撞上。”
盛茗徽心情又不好了,“啪”的一聲將資料合上,按著太師椅的扶手,怒容可掬“也就是說,這人醫術不錯”
胡鴻權頭低著“從現有的資料分析,是不錯。”
盛茗徽“那你備的那些藥,劑量夠嗎”
胡鴻權如實回答“已經是兩個成年人的量了,對于龍來說偏多了。”
盛茗徽沉思片刻,末了按住太陽穴,嘆了一口氣,道“關注這條龍的動向,提前做好規劃,免得下次再和她撞上。”
胡鴻權應“是。”
盛茗徽又道“再備些忘荃水,要是不湊巧遇上,再給她補一劑。”
胡鴻權躬身應答“是,家主。”
胡鴻權走后,盛茗徽在太師椅上又坐了一會兒。
某個地方隱隱作痛,她又想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