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身上一水兒低調大牌,手上提著個護士長一年工資都買不起的包。
她身長玉立,一對好看的手指此刻被皮手套包裹著。
護士長忙說沒事,“您是來找”
“十二號床病人,蘇垂云。”
護士長的臉色瞬間僵硬了一瞬。
十二床的病人剛做完手術就失蹤了,把她嚇得冷汗嗖的流下來。
明舒被獲準走進去,她遠遠看到那穿白裙子的綠茶站在門口,雙手提著沉重的果籃子,一臉歉意關切地要去摸蘇垂云的胳膊。
蘇垂云感受到她的氣息,側了側身子,“我現在需要靜養。”
蘇垂云的聲音很冷,冷得幾乎要掉冰渣子,她對原作女主一點好感都沒有。
原本只是晚上看小說打發時間,看到反派的工作和她現實中做的一樣,卻不料一覺醒來穿越到了反派身上。
宋惜的手抓了一空,不尷不尬地站在原地。
“果籃已經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垂云,你在生我的氣。”
蘇垂云冷冷地望著她,那說空洞的煙灰色眼眸明明沒有聚焦,卻讓人打心底里發寒。
“我的腿是怎么骨折的,你不知道”
宋惜咬著下嘴唇,“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和你開玩笑,垂云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可以補償你。”
“而且你前幾日是不是去酒吧想偶遇我我都知道,我心疼你。”
從前她最吃這一套的。
宋惜的聲音很悅耳,是讓男性和女性都喜歡的,軟軟糯糯的小女孩音。
蘇垂云“你是故意讓我踩空的,換句話說,你是兇手。”
宋惜的臉色唰的發白,她哪知道一向舔她的人,會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不,不是,你誤會了,我蘇垂云你不相信我了嗎。”
護士在門外看到這一幕,低聲和同事說,“難怪呢,眼盲患者怎么會那么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去。”
“真過分。”
“別說了,九號床按鈴了。”
護士走后,隔壁幾個大姨遠遠瞧見,八卦道,“看這白裙子小丫頭清純的很,沒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
“現在的丫頭壞透了,欺負盲人真不要臉。”
“快把人趕出去,晦氣。”
“裝模作樣哭給盲人看做什么,要不是我隔壁骨折了,擼起袖子打這不要臉的一巴掌。”
明舒在門口看得直犯惡心,她的臉沉沉地望這蘇垂云披著病號服靜靜地坐在那兒,臉上不見悲喜。
原來她家小朋友喜歡這一款。
明舒心頭尋思著她可以學
“滾出去。”
蘇垂云對宋惜說的。
在眾目睽睽之下,宋惜小臉尷尬地發白,她從來都是裝無辜習慣了,做了任何錯事旁人都讓著她。
她哪知道這個有錢還瞎的富二代會從樓梯上摔下來,她又不是故意的。
宋惜臉上很委屈,但這一幕作為裝瞎的蘇垂云通通沒有在意。
宋惜臉色掛不住,“我先走了,我們還是朋友對吧”
蘇垂云拒絕地挪開眼,“滾出去。”
宋惜“”
在臨走之前,宋惜冷颼颼地看了一眼明舒,把眼前這個衣著考究的女人當成了想湊上來分一杯羹的情敵。
病房重新安靜下來。
陳玥看了一眼門口,遲遲沒有離開的明舒。
“你回國了,”陳玥上前打招呼,“長成一個大姑娘了。”
陳玥知道她和蘇垂云有過一段情,最后后者提出分手,不歡而散,她尷尬得閉上了嘴。
臨走前,陳玥把門關上,隔絕了外面打探的目光。
病房里只剩下兩個人。
明舒復雜地走到病床前,她透過無邊框眼鏡望向坐在床上的瘦弱少女,她的煙灰色眼睛沒有聚焦,直直地望著前面的白墻,手里捧著全是汁水的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