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在一輛狹小的轎車內,明舒緊握著蘇垂云的手,感受著她內心深處的柔軟和渴望。
“我沒想過你會來。”
明舒小鳥依人地靠在蘇垂云的肩膀上,盡管她比蘇垂云稍微高一點點。
作為年長者的撒嬌,無異于是加倍有誘惑力的。
“我怕你被欺負。”蘇垂云拍拍她的后背,“拿著。這是你的東西。”
蘇垂云把車鑰匙塞在了明舒的手掌心里,“我從你弟弟腰上扯下來的,這車花了你不少錢吧”
明舒抬起頭,探究地望著她,好像想從蘇垂云的眉眼中看出別的情緒。
蘇垂云應該嘲笑她,態度中帶著一些輕賤,總之是不應該那么溫柔。
明舒的喉嚨中發出了一只貓咪般的嬌羞喵嗚。
“是我欠明家的錢,現在還清了。”
司機只恨自己不是個聾子。
司機大哥默默把前后隔板升起來。
隔絕了后座曖昧纏綿的低語。
到達熟悉的園子,現在已經是下午了。
橘紅色的霞光灑在竹林上,留下了長長的倒影。
在石巖做的小池塘旁邊種著一株桃樹,現在不是開花的季節,但桃樹上長滿了碩果。
青澀的果子在風吹動中上下晃動,如同明舒藏在心底深處的悸動似的飄搖不定。
明舒一把將蘇垂云抱起來送到了會客廳。
她懷里的少女依戀地勾著她的脖子,“姐姐的耳垂在發燙。”
明舒沙啞,“你的眼睛真的看不見嗎。”
明舒心里不止一次產生這種疑惑,她在和蘇垂云在一起時經常會忽略蘇垂云是視力障礙者。
同時明舒也自責于當時出國了之,如果留在國內,說不定能更好的地顧小妹妹。
即便是在這段感情中遭受欺負的那一方,明舒仍感到自己的表現不盡如人意。
“唔”
明舒的耳垂被蘇垂云的小尖牙咬住。
明舒發絲中淡淡的梔子花香味讓蘇垂云不由得多去聞一聞。
“姐姐昨天晚上在浴室里”蘇垂云湊在她耳邊輕聲低語,“姐姐經常這樣做”
明舒后背抵在沙發上,她梳理整齊的長發,此刻散亂著大口大口的呼吸,像一條被拋在岸上的月白色的錦鯉。
蘇垂云像個興師問罪的審判官,高高在上地掌控著明舒對于感情的所有權利。
“明舒,回答我的問題。”
明明是小她三歲的妹妹,在第一聲詢問時,明舒卻沒有辦法糊弄過去。
“不是經常。”
“用的是哪一只手”
蘇垂云壞心眼滴,捏起了明舒的左手,然后是右手。
可惜兩只手上的指甲都被剪掉了,沒有辦法分辨出來。
此刻明舒已經快哭出來了,一對鳳眼兒委屈巴巴的無神,望著天花板上的雕刻,在這處雅致的園林中,她滿腦子都是最下流的東西。
明舒雙唇囁嚅,小聲說了兩個字。
蘇垂云欺身上前,“什么”
“右手。”可憐的明舒小聲說。
明舒的臉已經徹底紅透了,不止是小臉,被衣服遮蓋住的,身體也全部變成了粉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