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聿聲“主要沒試過這種風格。”
周綺和靠在沙發旁邊,提醒她“誰說的,你小時候就梳過,你小時候還扎羊角辮呢”
黎聿聲無語“那是我幾歲的時候,現在都多大了。”
“要是周紓和給你梳,你肯定樂開花了,什么都愿意,我沒記錯的話你初中畢業典禮梳的就是這個發型,她還陪你去參加畢業典禮。”
黎聿聲怔住。
耳邊曲調又想起來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畢業典禮上送別總是少不了的,那年她也穿畢業服作為優秀畢業生代表上臺致辭,周紓和就坐在地下。
畢業典禮結束,她接到一捧鮮花,不記得都有什么,印象里只剩下香味。
她過來抱抱她,說“畢業快樂。”
她的體香比任何花香都要讓她著迷,仿佛那一刻世間所有鮮花都失去了味道,只剩下那一抹淡淡的香。
黎聿聲希望她再抱的久一點,再久一點,周紓和卻松開了。
她不滿,提條件“今天是我初中畢業欸,可以多抱我一會兒嗎”
周紓和愣了愣,重新抱住了她。
她說以后每個畢業典禮都陪她參加。
在送別的曲調里第一次沒有感覺到離別的傷感。
這會兒周綺和提起來,黎聿聲賭氣不肯承認“哪有,我不記得了。”
“怎么會。”周綺和托著下巴搜尋腦海里的記憶“你以前給我說過,而且我還看過照片呢”
周綺和突然想什么,堅定不移“絕對是,大二的時候吧,你說是周紓和幫你梳的,跟我炫耀,嘖嘖。”
黎聿聲眼看被拆穿,不再跟她爭辯,抬頭轉移話題“你不是說要給我梳她馬上快到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心里其實著急死了,嘴這么硬,急死你。”
黎聿聲被懟的啞口無言,于是決定沉默是金,當一個啞巴。
啞巴也沒什么不好,至少周綺和再提起什么話題,她可以不接,讓她一個人說單口相聲。
周綺和并不介意,一邊梳,一邊說個沒完。
“你說家宴吧,又把公司董事都叫去,這算什么家宴,我下午回家了一趟,見著我媽,你知道她八百年離不開她那個麻將桌,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回去她正忙著張羅晚宴的事,看起來估計不止是家宴那么簡單”
“司機小劉也說,發的請帖里還有王總,張總,李總,百家姓都快湊齊了,也不知道這算哪門子的家宴,欸,阿聲,你回來一個月,公司最近有什么項目沒”
“聽說堂哥被趕去巴黎了,他手上的項目應該挺棘手的吧,都是大項目,爺爺在的時候就就很看重他,現在大伯也退下來了,堂哥又才被調去那邊,意成是不是有什么大動作”
黎聿聲沒回。
“你啞巴了”周綺和撞一下她肩膀。
黎聿聲抬起頭抿嘴笑“我選擇繼續沉默,沉默是金。”
“去你的吧。”周綺和拍她起來“梳好了,你自己去照。”
黎聿聲剛被周綺和趕起來,手機開始震動,來電顯示周紓和。
接通,周紓和說“準備好了嗎我在你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