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蘅的沉默像是一盆冷水澆在阮綿心上,那顆雀躍跳動的心變的冰涼涼的。
屋內的空調冷風吹過來,阮綿不禁打了個寒顫。
“綿綿,你別難過,我現在過去找你。”蘇蘅著急的說道。
“我沒事的”阮綿想笑著說話,然而聲音無端變得哽咽。
蘇蘅一時又氣又怒,拿著手機匆忙去玄關換鞋,過大的動靜驚動屋里的蘇澤。
蘇澤打開門,半個身子依靠著房門,笑嘻嘻的開口,“你要出門嗎媽馬上就回來了。”
“我去綿綿家,今晚或許不回來。”蘇蘅換著鞋,頭也不抬的回答。
她走出門,猛然回頭,眼神兇狠的盯著蘇澤的額頭上受傷的紅痕,“這點小傷真是便宜你了。”
“啊”蘇澤沒聽明白,目光落到那封皺巴巴的情書上,恍然大悟。
“蘇兔兔,你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哪有這樣說自己親哥的。”
回應他的是一聲用力的關門聲。
蘇蘅把情書放到口袋里,一路小跑著奔向阮綿家。
現在太陽西斜,去往阮綿家的路上全是樹蔭,偶爾還吹過一陣難得的清風。
饒是如此,蘇蘅跑了三分鐘到達阮綿家門口,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
她站在門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用袖子隨意擦去額頭上、臉上的汗水。
花了一分鐘平復心率,蘇蘅抬起手,禮貌的敲門。
“誰呀”里面傳來一道高昂的聲音。
“衛老師,是我,蘇蘅。”蘇蘅大聲回應,手指揩去鎖骨上的汗珠。
阮綿的母親叫衛夢荷,是名高中老師,雖然教的不是蘇蘅這個班,但她一直稱呼對方為衛老師。
衛夢荷并不在意稱呼,對她來說,叫衛姨和衛老師是一樣的。
“原來是兔兔啊,你來的正好。”衛夢荷打開門,笑意盈盈,“綿綿從下午回來就一個人呆在房間里,也不知道在搗鼓什么。”
“這孩子總是一個人悶著,問她話也不說。你們玩的最好,你陪她說說話。”
“好的。”蘇蘅乖巧的點頭,抬腳進入屋內。
口袋里的情書不小心露出一角,衛夢荷注意到了,當做沒有看到一般。
“兔兔,你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到綿綿房間里涼快涼快。”衛夢荷笑著說道,伸手關門,“今晚你陪綿綿睡覺,我給你媽說一聲。”
“謝謝衛老師。”蘇蘅咧著嘴,控制不住的笑起來。
“你這孩子,今天也奇怪。”衛夢荷隨意說了一句,進房間給曲柔給打電話。
蘇蘅一頓,想起來她以前也經常來阮綿家睡覺,今天的反應對比以前亢奮的有點不正常。
好在是大家沒有多想,只覺得青春期的女孩子心思容易多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