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一句話像是一道驚雷落在阮綿心上,炸的她頭腦一片空白。
足足愣了一分鐘,阮綿才終于回神。
她低著頭,聲音細弱,“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怎么要想這么久”衛夢荷問道,不自覺拿出作為班主任的威嚴。
阮綿被說得腦袋垂的更低。
阮博輝見狀,輕輕捏了捏衛夢荷的肩膀,笑著緩和氣氛,“老婆,你這么嚴肅的樣子嚇到綿綿了。”
他說完,看向阮綿,解釋原因,“你媽看到兔兔口袋里有情書,就猜想兔兔是不是談戀愛了,找你過來是想問清楚。”
阮綿立即想到自己寫給蘇澤的情書,兩只小手不由的握在一起。
“你看她,又緊張了。”衛夢荷嘆了口氣,帶著些許不滿意,“總是這副柔柔弱弱的模樣,像是抬不起頭一樣。”
“綿綿,你回房間吧。”阮博輝急忙說道。
阮綿點頭,垂著腦袋離開。
“她這個性子,以后要是嫁人,指不定要受欺負。”衛夢荷有些氣憤的說道,音量不受控制。
阮綿站在客廳,聽得清清楚楚。
她抿了抿唇,默默的回房間。
“老婆,綿綿的性格文靜內斂,你又不是不知道,別這么兇她。孩子心里脆弱,會受到傷害的。”阮博輝低聲勸道。
衛夢荷橫了他一眼,聲音降下來,“不是我想說她,你看看她,說話做事哪有兔兔好。問句話要想半天回答,磨磨唧唧,一點都不利索。”
“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這個。”阮博輝擺手投降,摟著衛夢荷的肩膀安撫。
衛夢荷性子雷厲風行,看不慣別人縮手縮腳的模樣,偏偏他們這個女兒從小就文靜,和衛夢荷的性格截然相反。
當然衛夢荷并不是厭惡自己的女兒,只是希望阮綿能夠強勢一些,以免受人欺負。
加上她長期做班主任,對學生嚴厲,不自覺的在生活中對自己女兒要求也變得嚴厲起來。
“既然綿綿不知道,這事我們就先放下。”阮博輝勸道。
衛夢荷皺眉,想了想說道,“我還是和曲柔說一聲,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好。”阮博輝知道勸不住,點頭答應。
衛夢荷給曲柔打電話,很快接通。
她壓低聲音,顯得鄭重其事,“曲柔,我有個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是關于你家兔兔的。”
“她是不是在你們家里惹禍了”曲柔立即緊張起來,瞥了一眼在旁邊擺弄兔子木雕的蘇蘅,“她就在我旁邊”
這話還沒有說完,衛夢荷急忙打斷,“你先回房間,我們悄悄說,這事目前還不能讓兔兔知道。”
曲柔心中疑惑,拿著手機回房間。
蘇蘅看了一眼,收回視線,繼續玩弄兔子木雕。
曲柔輕聲關上門,刻意壓低聲音,“我已經在房間了。”
“兔兔發生什么事了”她著急的問道。
“我說出來你要有心理準備。”衛夢荷聲音嚴肅,聽著讓人不由的緊張。
曲柔的心頓時揪在一起,美麗溫柔的臉龐帶著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