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城,沒有人敢招惹阮家人。
因為在江城阮家不僅最富有,也最有權勢。
凡是得罪阮家的,都沒有好下場。
“這個阮奕,好像和你還是同個專業的。”
“生物技術,是不是一個”
徐一典點了一碗鐵板燒,剛剛吃上,又問起這事來。
“算是。”任歌不想再繼續討論,聲音很冷。
“你啊”
“我是真佩服。”
見到任歌這處變不驚的模樣,徐一典豎起大拇指。
“你就不擔心,她突然和你住在一起,有什么其他企圖”
放著好好的大別墅不住,一定要和任歌擠在老破小的宿舍里面。
徐一典越想越覺得奇怪,可是阮家人她也不敢得罪,反正任歌說了“那人只待一個月”,可能只是富家女心血來潮,享受疾苦生活吧。
晚上回到宿舍,阮奕沒有在。
也對,她那間臥室什么東西都是壞的,留下來的話,只能睡沙發。
沙發雖然長,但很狹窄,不能平躺。
任歌整理好筆記,見阮奕還是沒有回來,收拾好回房間睡了。
第二天醒來,阮奕依舊沒在。
她的大紅色行李箱還放在壞掉的臥室門前。
任歌不是聰明的人,她靠十分努力才換來今天的一切。
碩士課程比本科難了很多,聽了一天課,任歌腦子一團漿糊,連晚飯都是帶回宿舍來吃的,心情不怎么好。
桌子之所以放在外面,是因為任歌的臥室一不通光,二不通電,所以白天晚上都是黑漆漆一片。
但任歌買的臺燈有蓄電功能,不插電也能使用兩到三個小時,她整理好筆記,坐著發了會呆,還是決定把桌子搬回臥室去。
剛剛起身動手。
門就被人推開了。
任歌沒想到阮奕今天晚上會回來。
阮奕也沒想到,正好會撞見任歌搬桌子。
“噠”的一聲。
整棟樓的燈光都滅了。
宿舍里只剩下有些刺眼的白色臺燈光。
任歌松開手,阮奕也換了鞋走進來。
“學妹,這是要把桌子搬到哪里去”
任歌覺得有些窘迫,有種做壞事被抓住的感覺。
“搬回床邊。”
但她絲毫沒有表露出來,聲音也很冰冷。
“不用吧”
阮奕坐在沙發上,朝任歌笑了笑。
“就放在這里,也挺好的。”
“我回到宿舍還會學習,可能會打擾到你。”
“不會呀”
阮奕笑得真摯,任歌卻想起她阮家人的身份。
“學姐要是還想要桌子,可以跟宿舍阿姨說一聲。”
總之不想再和阮奕有過多糾纏。
“學妹想得真周到。”
阮奕覺察到任歌的抗拒,笑容僵了一下。
“不過這幾天我只能睡沙發,晚上燈滅了,這里就太暗了。”
“可以麻煩學妹,借用幾天你的臺燈嗎”
阮奕很快就想到新的借口。
“桌子也不用搬走吧”
又是小心翼翼,帶點委屈卑微的語氣。
任歌看向沙發上的人,阮奕長得漂亮,不知道是化了眼線,還是光線原因,眼睛四周泛著紅,雙手輕輕扣在一起,看起來楚楚可憐。
“我會學習到很晚,打擾到學姐睡覺的話”
“沒關系真的沒關系”
阮奕趕著開口,揮舞著雙手,似乎非常害怕沒有光亮。
任歌移開視線,沉默點點頭。
“對了,學妹。”
“那個,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