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眼疾手快,李盡歡話音剛落,他立馬沖到刀哥身邊,反手將他擒拿,連他的小弟們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擒著刀哥走到李盡歡身邊,厲聲道“向二小姐道歉”
黑豹力大無窮,刀哥痛得“哎喲哎喲”地叫,一時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慌忙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高抬貴手,饒過小的。”
李盡歡翻了個白眼,朝黑豹頷首示意,黑豹這才松開了手。
刀哥松了口氣,佝僂著腰,手臂下垂,幾乎散架,嘴里不停地發出“嘶”的聲音。
“二小姐”
溫思故看到李盡歡后,眼眶立馬就紅了,可她不敢沖上去迎接她,只怯怯地待在角落,擔憂地問道“你怎么會來這里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聽到溫思故喊她二小姐,刀哥立馬意識到她便是城東李家的二小姐,一瞬間手臂也不痛了,屁滾尿流地爬了出去。
他的小弟們見狀,也忙不迭地追了上去“大哥等等我們”
于是,房間里只剩下李盡歡、溫思故、黑豹、遲大偉四人。
黑豹來到之前刀哥坐的椅子旁,從懷里掏出一包紙巾,將椅子擦拭了好幾遍,才朝李盡歡比了個“請”的手勢“二小姐,可以坐了。”
李盡歡坐上椅子,故意翹起了二郎腿,然后朝黑豹伸出了手。
黑豹摸出一劑免洗手消毒凝膠,飛快地將手潔凈,然后拿出一根棒棒糖,順手將包裝撕開,遞給她。
她接過棒棒糖,毫不猶豫地放進了嘴里。
宮毓秀不在家,沒人管得住她,她沒吃早飯就往學校跑,此時手腳有些發軟,趕緊吃根棒棒糖恢復下能量。
棒棒糖把臉頰鼓出一個圓包,李盡歡冷冷地說“遲大偉,溫阿姨早就跟你離婚了吧孩子也是判給了溫阿姨,跟你沒關系了,你來煩她干什么”
遲大偉低垂著腦袋,一對眼珠子不停地左瞟右瞟,眼神帶著點賭徒特有的空洞和狠厲。他喝了酒,半醉不醉的,連帶著膽子也大了起來,便咕噥道“好歹我都是她親爹,法院還判我給撫養費了呢,還是有關系的。”
李盡歡忍不住笑出了聲“就你每月那三瓜兩棗的,連她上學的學費都不夠,你還好意思提”
遲大偉有些不服氣,嘟囔道“那可是紫藤高中啊,一般人誰承受得起啊換成其他學校肯定夠了啊。”
“你也知道你承受不起,還在這里拖累她。自己憑本事欠的賭債,那就自己憑本事還,欺負女兒算怎么一回事”
酒勁上來,遲大偉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嚷嚷道“憑什么她跟她媽就在李家享福我背著一屁股債,每天都過得不安生再說了,父債子償,天經地義她溫思故理應幫我還債她要是不幫我還債,老子打死她”
他說著說著,愈發激動,居然真的站起身來,跌跌撞撞地朝溫思故走去,抬起一巴掌就要打在她臉上。
黑豹三兩步跨上前去,及時抓住了他的手腕,一個過肩摔把他摔在地上,疼得他和刀哥一樣,“哎喲哎喲”地叫。
溫思故趁機跑到李盡歡身后,小聲說道“謝謝二小姐。”
“你啊,遇到這樣的事,居然還瞞著我。”
李盡歡佯裝數落,然后又轉過頭,睥睨著地上的遲大偉,冷冷道“遲大偉,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往后請你離溫阿姨和溫思故遠遠的。否則,本小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李盡歡拽著溫思故的手腕,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