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十字路口占卜,最近可是很火呢。”警衛嗤笑一聲,眼中閃爍著精光,“聽說什么都可以問,只要付出一點代價,就可以將成功率提高。”
“真是令人非常心動不是嗎。”
鴉紋介雅迎合著點點頭,狀似感慨的說,“沒錯,有的時候只要有一點可能性,都會有人去賭一把。”
“要不是摸不清付出的代價,我也想去試試。”警衛掐滅煙蒂,無奈的嘆了口氣。
鴉紋介雅沒說話,安靜的靠在警衛室的窗戶邊,目光透過警衛室透明的玻璃看向學校里面。
“喂,時間是不是太久了一點。”亂步扯了扯鴉紋介雅的袖子,從他們來登記通知學校老師,到現在已經快過去了半小時。
依舊沒有人來接他們。
這未免有些不合理。
亂步的話語剛落下,濃郁的白霧就瞬間充滿警衛室。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亂步僵硬在了原地,他能嗅到空氣中潮濕的味道,仿佛下雨前的天空,泥土的氣息,潮濕的空氣,以及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溫暖干燥的大手安撫的摸了摸亂步的后頸,白霧散去,警衛坐在椅子上安靜的睡著,沒有觸發警報,仿佛剛剛的一瞬間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走吧,我們自己進去找人好了。”鴉紋介雅微笑著抱起受到驚嚇的亂步,身形高大長相英俊的男人抱著一個清秀乖巧的少年走在校園里引起了不少小朋友的注意力。
帶班的老師雖然疑惑猶豫,但是最終沒有做什么,這里并不是普通的學校,警衛更是異能力者,不會有什么人想不開襲擊這里的吧。
太宰治和迦具都玄示待在一起,整個人如坐針氈。
為了觸發人間失格,迦具都玄示可以說隨時抱著太宰治。要是一般小朋友到也沒什么,因為迦具都玄示現在的身份是助教老師。
不過太宰治從來就不是普通小孩,在津島家的時候,他曾經聽過女仆談論一些大宅隱秘,從小聰慧的他很早就知道了一些大人之間骯臟又黑暗的事。
來到橫濱之后,因為這張漂亮又俊俏的臉蛋,同樣有不少流浪漢或者人員打過他的主意。
只不過太宰治很聰明,往往都能化解,后來又遇到了鴉紋介雅,有大人的庇護,加上庇護他的大人優秀的外貌條件,停留在他身上的視線也就漸漸消失了。
但是現在迦具都玄示的所作所為真的太詭異了
故意的身體接觸,加上實在不像什么好人的氣質,缺少情報的太宰治很難不多想。
迦具都玄示現在也很愁,這個叫太宰治的小貓崽子簡直不能更別扭,他感覺自己就像養了一只神經兮兮的貓,并且還準備上手撓他。
谷齋敲著腿坐在一邊看熱鬧,因為帶著太宰治這個小崽子,兩個人都沒有在抽煙了。
兩人現在不是口香糖就是棒棒糖。
“你就不能來幫幫忙”迦具都玄示頭疼的看著一臉抗拒警惕的太宰治,他又不能亮明身份,況且這種事和一個小孩子解釋,迦具都玄示覺得小孩子聽不懂。
谷齋拿著手機一邊拍照留念一邊調侃,“我才不要,這些東西可要好好的保存下來,以后可要和他們一起分享。”
迦具都玄示一把撈過想要逃跑的太宰治,額頭青筋暴起,“你”他確實拿谷齋沒有辦法,雖然谷齋是他的氏族,但是谷齋比他大,甚至可以說是谷齋將他養大的。
谷齋有一個孩子,聽說是個女兒,但是一出生就被抱走了,谷齋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而迦具都玄示就是谷齋后面收養的孩子。
迦具都玄示很尊敬谷齋,對他來說谷齋即是同伴又是長姐。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碰的一聲踹開,緊接著就是稀薄的白霧如同浪潮一般涌入房間,谷齋一腳踹在茶幾上。
茶幾被踹向門口,迦具都玄示一把撈起太宰治做好了戰斗準備。
槍聲響起,茶幾被子彈擊飛,隱約可見燃燒的痕跡。
“你們似乎不是這里的老師呢。”鴉紋介雅抱著亂步走進會客廳,蔚藍色的眼眸落在迦具都玄示身上,冰冷又危險,“請問你,抱著我家孩子是想做什么呢”
迦具都玄示吹了聲口哨,赤色的眼眸打量著鴉紋介雅,“赤王的力量,但是你不是氏族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