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蘭堂的額頭,鴉紋介雅放心了不少,謝天謝地沒有發燒。
蘭堂點點頭,灰綠色的眼睛不太敢和鴉紋介雅對視。
或許是因為那雙藍色的眼睛,蘭堂有些失神的想著,他總感覺自己和同樣有著一雙藍眼睛的人有著非同的羈絆。
退出房間,鴉紋介雅的表情瞬間頹廢了下來,“完蛋了,蘭堂先生為什么會失憶啊。”他原本還想要蘭堂幫忙照顧一下三個孩子呢,現在看來蘭堂自己都需要被照顧。
最要命的是,他對蘭堂先生的過去可以說一無所知
煩躁的抓了抓頭發,鴉紋介雅在客廳里踱步。
出現在爆炸中心,而且是一副直面爆炸的樣子,不懂得日語,哈,這怎么看怎么有問題要是在查不到蘭堂的出入境記錄,那蘭堂的來歷板上釘釘的有問題。
意識到這一點的鴉紋介雅嘆息一聲,擺爛的將自己摔進沙發里。
之前不覺得,現在回到過去一看,港口黑手黨里和自己相熟的幾位身份怎么看怎么不對勁啊
你都招的什么人啊森先生不要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都往自己窩里扒拉啊森先生
對了,還有中原先生
鴉紋介雅抹了把臉,堅強的站起身走向另外一個房間。
房間里靜悄悄的,布置的很簡單溫馨,窗簾遮住了有些刺眼的陽光,昏黃的光線并不能阻擋鴉紋介雅的視野。
小小的孩子坐在大床中間,抱著柔軟的被子,安靜又乖巧,像只剛到新家的小貓崽。
聽見有人進來,男孩快速轉頭看去,鈷藍色的眼眸之中滿是戒備。在看見來人的時候那些稚嫩的戒備煥然冰消,緊接著就是滿滿的依賴。
男孩似乎不太會說話,或者說還不能很好的掌握自己的語言系統,張著嘴鼓囊了一會都沒說出清晰的詞語。
“醒了睡飽了嗎”鴉紋介雅坐到床上,伸出手摸了摸男孩的發絲,男孩點點頭,蹭了蹭干燥溫暖的手掌。
“餓了么”鴉紋介雅看了一眼時間,這個點也差不多要吃東西了。
中原中也遲疑的點了點頭,他的記憶很模糊,依稀記得在黑暗之中金色的大手,在鴉紋介雅問他餓不餓的時候腦子里立刻就浮現出饑餓的意思。
他有些遲疑,這些都是他以前知道的嗎他為什么不記得之前的事了
好,這也是個問題兒童。鴉紋介雅簡直要繃不住了,這簡直是要當托兒所的既視感啊
懷著沉重的心情,鴉紋介雅摸了摸中原中也軟乎乎的發絲,“我去準備吃的,你在睡一會吧。”
中原中也簡直比蘭堂還可疑,出現在爆炸的中心,并且毫發無損
這簡直就是大寫的我有問題快來調查我。
森先生你膽子是真的大啊森先生
走出房間鴉紋介雅轉頭就看見兩個猛地縮回去的小腦袋,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治,亂步。”鴉紋介雅站在那,雙臂環胸拉長了語調叫著兩個人,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不情不愿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