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曾宇陽不想失去他,但又不想與一個假少爺聯姻,在余卓的獻策下,把他囚了起來。
這樣,既能得到心中所想,又能與地位高的人繼續聯姻,鞏固他在江城圈的地位。
但是現在算什么
江城上層圈子都已經知道他不是陸家的小少爺,可曾宇陽卻又想接近他
一股不好的預感直襲后背。
“你等我一下。”
恰在這時,陸柏年走了出來。曾宇陽迎上去“老師,您不多待一會兒嗎”
陸柏年接過助理遞過來的西裝,扣在肩上。
“事情已經談完,不需要多待。”
他的司機去開車,助理為他遞上煙,曾宇陽殷勤地為他點火。
陸柏年是江城大學經濟學院的特邀講師,曾宇陽是他的學生,曾宇陽曾說過,陸柏年是他最崇拜的人。
上輩子被囚后不久,曾家便遭到陸柏年的打壓,曾宇陽想盡辦法,仍舊沒能擺脫陸柏年,后來大概是跟余卓確定了關系,陸柏年才放過了曾家。
上輩子的種種跡象表明,曾宇陽很敬畏陸柏年。
是啊,在江城,誰會是陸柏年的對手。
十二歲,陪著陸國山挨家挨戶找債主,一家一家簽訂欠條,有人體諒陸國山愿意寬限還款日期,有人跪在陸國山面前求他還錢,也有人一個拳頭直接呼到他們臉上
好在最終,他們的真誠打動了大多數債主。
他陪著陸國山再次創業,尚未成年便在簡陋的工作室設計研究、參與黃金煉制、鉆石切割、與老一輩遠赴海外尋找礦源,克服一項項困難在本該無憂無慮的年紀,用成熟的思維思索著企業的發展,直至后來陸氏東山再起。
所有人都震驚于陸氏死灰復燃的速度,也都知道陸國山虎父無犬子,陸柏年的名字因此打響,也在所有人都在揮霍青春的二十歲成為陸氏總裁。
沒人敢得罪陸柏年,也沒人敢觸他的逆鱗。
那么,陸柏年的逆鱗是什么
或者,自己可以成為他的逆鱗嗎
這個念頭又不合時宜地冒出來。
此時,陸柏年看到了他。
陸辛辰上前打招呼“小叔,不陸爺。”
“你叫什么都可以。”陸柏年將吸了沒幾口的煙扔在腳下,踩滅。
“我剛剛碰到辰辰,正提出要送他回去。”曾宇陽說,“放心吧老師,我會將他安全送回去。”
曾宇陽的手上拎著陸辛辰的背包,他們站在一起很般配,而且他們差點訂婚成功,如果不是大哥大嫂從中作梗,他們很有可能已經成為真正的情侶。
陸柏年眼中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落寞,“嗯”了聲“注意安全。”
曾宇陽的車穩穩停在跟前,他拉開車門,讓陸辛辰上去。
陸辛辰卻杵在那兒不動。
“對不起,我還有事。”他伸手討要曾宇陽手中的背包。
他在試。
被囚三年,讓他對曾宇陽足夠了解。
當被身份不對等的人拒絕,他會感到羞恥、惱怒,進而再一次提出自己的要求。為達目的,他會使用威脅、恐嚇、軟硬兼施等手段,讓畸形的心里得到升華。
那么,在陸柏年面前他會怎么表現
“不管你到哪里,我都可以送你啊。”
“不方便。”陸辛辰依舊伸著手。
曾宇陽眼中有點不甘,但很快就把背包遞到他手中。
陸柏年面前,他不敢造次,甚至不敢把本性暴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