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想不到朝兒竟還懂得釀酒之法。”林夫人對此有些意外。
林正道:“是啊,我很是意外,只可惜掌握此法的人是朝兒,我便不好拉籠于他,此事沒有可能了。否則,得到此法,林家便可度過眼前的難關了。”
“未必。”林夫人突然間說道。
“夫人是說得到此法也不能幫我林家度過難關?”林正不解。
林夫人無奈地看了自己的夫君一眼,輕輕搖了搖頭道:“夫君,你認為朝兒真是怕連累我們林家嗎?”
“他撕毀婚書,拒不與英男成親,難到不是這個原因嗎?”林正一副就是如此的樣子。
林夫人淡淡笑道:“夫君錯了,朝兒撕毀婚書并非是怕連累我們林家,若真是不想與我們林家有瓜葛,他大可不必千里迢迢來林家鎮,婚書在哪里都可撕毀,不必非要帶到林家來撕毀。
剛剛夫君說了當日的情況,我想朝兒之所以撕毀婚書,有兩個可能,一是英男因當年陳海之事,心有芥蒂,朝兒為了打消英男這個心結,所以不得不將婚書撕毀;另外一個原因,便是因為面子,這個夫君該懂的。”
“夫人說的有理,英男當時如此逼迫朝兒,朝兒為了面子,撕毀婚書也是正常的反應。”
林夫人道:“不過,朝兒后面又做了一些事情,我想,為了面子撕毀婚書,或許有,但也只是占了一小部分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朝兒想消除英男的芥蒂。”
“夫人這話是何意?”林正想不明白。
林夫人道:“如果只是為了面子,朝兒因為氣憤,肯定不會再有娶英男的心思,甚至已是離開了林家鎮,可他非旦沒走,還留在了這里。
夫君細想,天下間哪里有這般巧合的事情,朝兒掌握釀酒之法也就罷了,可為何卻偏偏撞到林洪,而不是別人?
這分明是有意讓我們知道的。
夫君也說了,那酒堪稱當世佳釀,如此寶貴釀酒之法,依我們的禮制,又豈會只是不傳族外之人,而不設傳男不傳女的規矩?分明是朝兒胡編的。”
“夫人的意思,是朝兒在暗示我,讓我們將英男嫁給他成為一家人,他便可拿出此釀酒之法了?”林正一下子明白過來。
林夫人道:“朝兒肯定會幫我們,但他主要的目的,還是要娶英男,可之前把婚書已經撕毀了,怎么好意思再上門求親。
男人么,最注重臉面,所以,他便用這樣辦法讓我們向他求親。”
“夫人一說,為夫終于明白了,朝兒來此就是來與英男履行婚約的,但是因為英男當年心中的芥蒂,所以不得不撕毀婚書,可是人他還想娶,所以就設計了這么一些事。”
“夫君能想通便好。”林夫人眼中滿是愛意地看著自己的這個夫君。
人品正直忠義,無可挑剔,對妻女更是百般疼愛,讓人心暖,就是這耿直的腦子。
但是自己之所以當年嫁他,不就是因為他這個不轉彎的耿直嗎?
林夫人會心笑了笑。
林正道:“朝兒這孩子也是的,有什么想法說出來就是,何必這么繞彎子呢...現在看,我只能再去一趟了。”
“夫君,你去怕不合適,即便是我也不能去,我們去了,此事就會變成了交易,朝兒能想到這樣的辦法,雖讓我意外,但這孩子怕是極在意這些細節,所以,我們出面只會適得其反。”
林夫人勸阻道。
“夫人說讓何人去合適?”林正詢問。
林夫人道:“解玲還需系玲人,小兩口的事情,自然是小兩口兩個人去解決才好,我們作長輩的出面算什么。”
“可夫人,英男她不會去的。”林正有些無奈。
林夫人道:“為了林家,英男會去的。何況,我知道英男并非不喜歡朝兒,若非當年陳海的態度讓我們失望,今朝朝兒來此,英男只怕是已經同意了。
現在朝兒消了她的心結,林家又是多事之秋,全盼朝兒出手相助,英男會去的,朝兒也會同意的。
但只怕是為了找回些顏面,朝兒要難為英男一番了啊,此事倒是會讓英男受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