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居然被陳公子給看了出來。”
小廝展顏一笑,似并不在意。
她道:“不愧是能讓堂堂林家大小姐求婚的人,確實有些本事。”
陳朝笑了笑,你那兩個耳洞除非是近視眼,否則只要留心還是能看出來的。
商管事道:“陳公子,這位是我們商氏錢莊掌舵人的獨女,商淺雪。小姐前幾日來此,聽聞陳公子之名,我又得陳公子相邀,所以小姐便是跟來瞧瞧,還請陳公子勿怪。”
陳朝擺了擺手,表示不介意。
商淺雪看著陳朝道:“你這酒聞著就是很香,只是即便大規模釀制也無需這么多銀子的投入,你一開口,便是要我們三家拿出五十四萬兩,這數目的確是有些龐大,即便是我也不能輕易做這樣的主。
何況,不管是什么商品,都需要被人慢慢所熟知,先不說多久能產生利潤,即便想要短時間收回成本都是很難,陳公子當真可以做到兩個月內收回這么高的成本?
而且,陳公子可是說了,我們每家只是占一股而已。
我們三家想要收回投入,至少需要賣出一百八十萬兩白銀,陳公子又將定價定的這般低,九十萬壇的酒可不是那么好賣的。”
不愧是商家之女,商淺雪說起商道之事,條理清晰,陳朝很是佩服。
擔心也不無道理。
至于投入為何這么大,當然是不想還以前欠下的銀子了。
陳朝看著商淺雪,一臉認真道:“若我判斷不差,商小姐來我林府是為我而來吧,我娘子向我求婚的事情,想必令商小姐十分好奇,想要看一看林家大小姐求婚的人是誰吧?”
商淺雪沒有隱瞞,誠認下來。
商淺雪道:“林家大小姐是江左盟出了名的美人,不知有多少人傾慕于她,想要娶她,可她卻求婚于別的男子,這可比男子向她求婚來的轟動。對于此事的好奇,怕不只是我,我想會有非常多的人,多到難以想象。
現在外面各處都已是傳的沸沸揚揚的,可謂是人盡皆知。”
陳朝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我與英男的成親之日定在下月中旬,這段時間足夠讓大家傳這件事,讓更多人知道了。如商大小姐所說,想必到時除了我林家邀請的人,前來看熱鬧的人也會不在少數吧?”
商淺雪不禁笑道:“世人多愛看熱鬧,好奇心也重,只怕林家鎮怕是擠不下啊。”
陳朝道:“婚宴不可無酒,若是喜酒是今日幾位喝的酒,幾位認為會如何?更準確一些說,若是前來看熱鬧的人,我也賞一杯喜酒呢?”
“若是如此,此酒必定火爆,迅速傳遍整個江左盟,乃至是更多的地方。”商管事不禁忍不住開口道,這時他也是意識到了什么。
王管事和李管事眼睛莫名一亮。
商淺雪更是如此,對于些其中的巨大商機,她比三位管事更加清楚,來的震撼。
“若如此,兩個月收回成本投入不難,甚至是還可以賺到一些利潤。”
說著,商淺雪饒有興致地看著陳朝,陳朝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
不過,這商淺雪還真是好看,和自家娘子竟是不相上下。
“陳公子,看來這一切早在你的算計之中啊,莫非林大小姐向你求婚,是你們事先商議好的,為的就是更好的宣傳此酒?”
她已是有些確認,不過又是問道:“林大小姐向你求婚,這件事情對宣傳此酒雖然極好,可卻對林大小姐的名聲有些影響,想必林大小姐心里一定是非常委屈吧?
我聽人說,林家人一向重視聲譽,不知道你是怎么說動林大小姐的呢?”
陳朝道:“商大小姐誤會我娘子了,此事我娘子并不知情,是我逼她的。林家欠三大錢莊的銀子,已是無力償還,而我又恰巧掌握這釀酒之法,偏又被我娘子得知,最巧的是,我們二人又有婚約,本是該成親的,但是林家這種情況必須要解決,所以想著宣傳此酒,我便逼我家娘子向我求婚,當然原因并沒有與她說。”
“原來是這樣,可是你不與她說,這樣卻是壞了她的名聲,她雖受制于你,不得不同意,可心里委屈,以林大小姐的脾氣,只怕你近來的日子不好過吧?”商淺雪盯著陳朝的眼圈看,還有淡淡烏青,此時商淺雪算是明白了,應該是林英男打的。
陳朝道:“說來不怕幾位笑話,還真是如此,我娘子每日都要打我一番,不過呢,說到日子不好過卻是錯了,我每天過的可是極為開心,而且在林府的這幾日,是我人生中最開心的幾天。”
“陳公子,這話何意?”商淺雪不解,莫非這人犯賤不成,天天挨打,還能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