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最幸福的事情,無非就是不管自己的男人是做什么的,成就或大或小,地位或高或低,可回到家里,在自己身邊,就只是一個疼惜愛護自己的丈夫。
只是她不解,如今林家都在恢復中,為何自己的夫君,偏偏有些心情不佳呢?
林正道:“現在林家正在恢復,為夫自然是該高興的,可是一想到過些時間的六大勢力武比,就是有些高興不起來。”
按照每年約定的時間,六大勢力武比開始的時間,這一次便在陳朝與林英男成親的半個月之后開始。
這即將到來的武比,林正清楚,甚至是林家任何人都清楚,必敗無疑。
而敗了,就意味著將要拿出大筆的銀子。
而且,已經得到江左盟總盟的消息,今年朝廷邊境戰亂,軍餉消耗極大,朝廷將江湖兩大勢力的納貢銀子總額已是提到了五百萬兩。
江右盟一直是各勢力均攤,可江左盟不同。
今年若是輸了,林家至少要拿出一百六十多萬兩的白銀。
連續三年為什么總是能抽到林家,林正雖不知道真正原因,但這其中的陰謀味道,已是十分明顯。
只是勢不如人,無法與總盟抗衡,只能忍氣吞聲。
林家如今雖尚在恢復中,可卻需要一些時間,如今尚未恢復,就要再次拿出一筆巨資,對于林家無異于釜底抽薪。
林正提及此事,林夫人也不由嘆了口氣。
“是啊,若沒有這個武比的規矩,我林家也不至于淪落到這個地步,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們縱有再多不甘,也是沒有辦法解決的,唯一的希望就是盼著英男能贏,可白敬亭之子白衡,乃是年輕一代中的翹楚,江左盟中年輕一代,鮮有能比上他的,而且此人出手狠厲毫不留情。
夫君不提此事還好,提及此事,倒是讓我有些擔心,去年白衡便有廢掉英男之意,只是你出手阻止,才只是令得英男受了些傷,可今年怕白衡不會輕易放過英男了,他這是要斷我林家血脈,毀我林家啊。”
林正道:“白衡此子陰狠狡詐,今年的武比,怎么也是要敗,為夫打算讓英男直接認輸,免得再被白衡所傷。”
“這樣也好。只是夫君,此事我們夫妻想到也就是了,可千萬不要與英男和朝兒提及,免得他們新婚,卻要給他們二人添堵。”
林夫人提醒道,林正答應下來。
殊不知,二人雖然沒有與林英男和陳朝提及此事,但陳朝已是在著手此事了。
即將與林英男成親,陳朝自然高興的不行,可想到之后的武比之事,陳朝就是有些不甘。
特別是,若是輸了就要拿出大筆巨銀,讓他一陣肉疼。
他是來林家吃軟飯的,可若是林家過的不好,他的軟飯也會吃不好,唯今之計只能是幫林家把這些難關度過,他這個贅婿才能安心吃軟飯。
每日養養花,養養魚,和娘子白天四處游玩,夜晚恩愛一番。
這便是這一世陳朝的理想生活。
除此之外,讓陳朝最在意此事的原因,還是因為知道了白衡去年傷過林英男的事情。
去年傷了林英男,那今年呢?
從林大的口中,關于武比的細節,陳朝知道了很多,更加知道那白衡就是要廢掉林英男。
今年決不能讓自家娘子置身險地。
“白衡!”
房中,陳朝在自制的小本本上寫下白衡兩個字,而后圈了起來,本想畫個×,可覺得為時尚早,便忍住了。
“你傷我娘子,早晚畫個×給你。”
他的桌子上有一張江左盟的地圖,林家的事情無需他來辦,陳朝這幾日便是一直研究著這張地圖。
今年武比之地位于江左盟總部的柳林城。
而前往柳林城,林家和林家同盟的兩大勢力,便要經過愁云谷,雖非必經之地,卻是最近的路線。
愁云谷兩面大山,中間道路十分狹窄,而且中途有一道深壑,極寬,江湖上沒有高手能飛躍而過。
不過在一處相對較窄之處,架有一座吊橋,也是唯一的通行之地。
在深壑附近,有一座大山將峽谷一分為二,分出左右兩條道路,右側有吊橋。
陳朝整日都在盯著這處地方發呆,不知在想著什么。
其間也是出府很多次,有些神秘,沒有人知道陳朝在忙活什么,不過倒也沒有人過多在意。
不知不覺中,陳朝和林英男成親的時日便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