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此事我們的確不能冒進,否則,現在柳盟主正在氣頭上,我們只怕沒有滅了林徐劉三家,柳盟主已經是派人滅了我們啊。”
秦海不禁相勸白敬亭。
柳白的怒火,即便是他白家也無法承受的。
滅林徐劉三家之事失敗,柳白大怒是正常的,因為這意味著,此事可能泄露,一向愛名的柳白不怒才怪。
沒有直接收拾白家已是不錯了。
白敬亭怒氣似也稍減幾分,他清醒過來。
“師爺說的沒錯,此事的確不能再冒進,否則我白家也會有大麻煩,但這口氣,本家主絕不能忍,衡兒、沖兒不能白死,一定要有人給他們兄弟陪葬!”
白敬亭一臉殺意地道。
秦海道:“家主說的是,大公子和二公子之死,罪魁禍首便是林家,徐劉兩家次之,剛剛屬下一直在想著如何報仇之事,現在已然有了主意。”
秦海小眼睛再次浮現精光。
“師爺請講。”白敬亭說道。
秦海道:“以如今之勢來看,林徐劉三家,徐劉兩家不足為慮,我們最大的對手只是林家,林家一滅,徐劉兩家必然不堪一擊。
以我白家的實力,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動武滅了林家。
但,柳盟主的規矩擺在那里,我們并不能逾越規矩,否則,我白家會更慘。
誰先挑事,誰死,這個規矩我們不能破。
所以,就只好讓林家來破了。”
“讓林家主動挑釁我白家,你認為他們會嗎,他們敢嗎?”白敬亭不解。
秦海道:“逼到一定程度,他們會的。”
白敬亭沒有插話,等著秦海繼續說。
秦海道:“我記得林正曾經立過一個規矩,林家鎮不設青樓和賭場,事實上他也的確是這樣做的,確是沒有用這兩方面進行盈利。
而這正是我們可以利用的地方。”
“師爺的意思是在林家鎮建青樓和賭場?”白敬亭有所猜測。
秦海道:“青樓投入太大,眼下大可不必,但賭場卻是投入極小,只要一間房屋,一個會賭的人坐鎮便可。”
白敬亭道:“師爺是想用這樣的辦法逼林正,讓他對我們的賭場動手,然后我白家借機發難滅掉他?”
“正是此意。”秦海陰冷一笑。
白敬亭道:“但若是林正看出我們的意圖,他不肯動手呢?”
秦海笑了,眼中的精光愈發的亮。
他道:“只要把事情鬧大,不由得他不動手,即便他不動手,林家也一樣完蛋。
我們在林家鎮設立賭場,不但要贏林家鎮之人的銀子,還要贏的一些人家破人亡,一旦死人,我不信他林正會無動于衷。
即便,他看出我們的意圖,為了林家著想不肯動手,但是家主細想,柳盟主是最重規矩之人,林正當初又是當著眾多勢力,當著柳盟主的面立的這個規矩,現在林家鎮有賭場便也罷了,卻還弄出許多人命,只要我們給柳盟主一些好處,讓他施壓林正必須解散賭場,你說界時林正會是什么處境?
他會進退維谷。
進,他敢動賭場,有我白家收拾他。
退,他不動賭場,有柳盟主收拾他。
總之,這一次,林家將再無還手翻身的可能。”
聞聽秦海整個謀劃,白敬亭臉浮現一絲紅光。
他仿佛已經看到林正因此而愁眉不展,被夾在進退兩難境地之中的苦楚。
而師爺秦海更是輕撫下郃寸許長的胡須,輕聲喃喃道:“陳朝,你這個贅婿能破我武比之局,的確讓我意外,但這一次,本師爺看你如何破我賭場之局?”
笑的愈發陰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