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英男道:“喝了藥已經睡下了。娘,府上已經開始有人議論夫君不能生育的事情了。”
“嗯,娘聽到了一些,正和你父親商議怎么處理呢,你怎么想的?”林夫人問。
林英男道:“雖說我林家從來沒有因為下人議論主家之事,懲罰過任何人,但是他們這般在背后議論夫君,我不能任由他們如此。爹、娘,我想抓幾個議論最兇的懲罰他們,你們看可以嗎?”
“夫君,我同意女兒的想法,你呢?”林夫人問一旁的林正。
林正似在想著事,聽林夫人問,他道:“可以。不能生育的事情,男人比女人看得更重,若是傳到朝兒的耳朵里,朝兒不管是心里,還是面子都不過去,趁著朝兒這幾天生病,處理幾個下人,也好讓他們閉嘴。”
“嗯。”林英男重重應下。
“夫君,你好像有什么心事?”林夫人最了解自己的夫君,見他此時這般皺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事情。
林正道:“夫人,我在想陳兄的事情。”
“陳海?”
“是,就是他。你說,他當初故意冷落我們,不提朝兒和英男的親事,是不是就是因為知道朝兒不能生育,怕耽誤英男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倒是我們誤會了陳兄的好意啊。”
林夫人道:“是也好,不是也好,不管朝兒能不能生育,這個姑爺我是認定了,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倒寧愿是咱們的女兒不能生育,朝兒可以了。
這樣我們還可以為朝兒娶妻,能為他留后,可現是,英男可以,他不能,唉,真是世事弄人啊。”
林正嘆了口氣,看著自己的女兒道:“英男,一定要好好監督朝兒喝藥,明白嗎?”
林英男道:“父親,我會的,別的事情都能依著他,這件事情,他必須聽我的。”
······
陳朝不能生育的事情,短短一天時間,整個林府都快議論開了,有愈演愈烈的勢頭。
林英男出手了。
正廳中,林英男沉著臉看著面前站著的幾名下人。
就是她們議論的最兇。
其中有一個狠人,便是王婆。
“我想我不說,你們也知道,我為什么把你們叫來吧。正所謂仆不議主是非,可你們身為林家人,不但不想著為主家著想,卻在背地里私議主家,讓主家名聲受損,你們認為這該是你們做的事情嗎?
林家一向如何待你們,你們心里清楚,不要說在整個江左盟,即便是在江右盟,也找不出一家如此善待下人的府院。
你們想想你們平日的吃穿用度,哪一樣是別府下人能比的,這一切都是誰給你們的,是陳朝,是我的夫君,沒有他,你們現在能不能留在林府都是未知,他如此善待你們,可你們卻在私下腹議他,毀壞他的名聲,這就是你們報答他的方式?
我林家一向很少罰下人,但這一次例外。
林伯,給他們結工錢,讓她們走人。”
林英男掃視了王婆一行下人,嘆了口氣,吩咐林伯一聲,便是離開。
“大小姐,我們錯了,我們錯了,我們不是有心的啊,我只是就愛說這些而已,我沒有惡意啊,我心里是感激姑爺,感激林府的啊......”
王婆跪在地上,哭著悔過著。
其她幾人也是如此。
林伯無奈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不管你們是有心還是無心,這件事情就是你們錯了,私議主家是非,而且還是如此善待你們的主家,現在這般罰你們,已是大小姐仁慈了,換作別的主家你們會更慘。好了,拿了工錢走吧。”
“林伯,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不是有心啊。我們走,我們會走的,但請轉告姑爺,還有大小姐,我們永遠記得他們的恩情。我們錯了,我們錯了,我們錯了......但我們沒有惡意的,沒惡意的......”
王婆一下子像是丟了魂似的,茫然走著,其她人在后面慢慢跟著。
林伯聲音在后面響起。
“王婆,你們無害主家之心,但卻做著害主家之事,這便不是有沒有惡意所能衡量的了。既然豆腐心,又何必刀子嘴。你們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