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盟主,白家的人心太狠了,他們做事太絕啊。”
說到白家,沈從的情緒明顯又是有些激動起來。
柳白安撫后,問道:“沈先生,你臉上的傷莫非是白家人打的?”
沈從臉上的傷很重,當然是離開白府后,自己又打了幾下。
沈從道:“若是他們把我打成這樣,沈某也就知足了,柳盟主,這臉上的傷是我自己打的。”
自己打的?
柳白愣了一下,沈從為何打自己?
沈從接著說道:“柳盟主一定奇怪我為什么要打自己吧?”
說著,沈從站起身來,扒開胸前的衣衫,猛然間,已經發紫的掌印映入柳白的眼中。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這掌力有多重,沈從傷的有多狠。
“白敬亭打的?”
白家人中只有白敬亭有這樣的實力。
沈從道:“不錯,正是白敬亭打的。”
“沈先生,你先說說白敬亭為什么打你吧?”
柳白越來越是不解了。
沈從與白家正在合作建酒莊,可是投了不少銀子,白敬亭不可能輕易動沈從。
沈從似忘了將衣服穿好,那掌印就在柳白的眼前晃。
他道:“沈某與白家合作,投了大筆的銀子,本想著有大利可賺,可哪曾想到,白家因為無法及時交貨,竟用假酒欺騙我們。
當時沈某不知,就在昨日午時準備將五萬壇酒運回江南道時,白家酒莊外,突然來了一群酒鋪的掌柜,他們聚集一起,聲討白家賣假酒的問題,沈某便讓屬下檢查我們的酒,結果可想而知,雖不是全部有問題,但也有一部分是有問題的。
商人貴在誠信,白家竟如此欺人。
這也便罷了,沈某要白家賠償銀子和違約金,可白家根本不同意。
最后,沈某退了一步,只要他們將有問題的酒的換了,可白家依舊不同意。
沈某知道白家勢大,在江北道之地,無人敢惹,可沈某無法及時交上這批酒,損失卻是極為巨大,一旦出了問題,將會影響沈某在江南道商界的名聲,可以說,沈家要因為白家的過錯毀了。
沈某據理力爭,不再退讓,最后...最后......”
沈從欲言又止,令得柳白冷眉蹙起。
“最后什么?”他有些急。
沈從沉吟了一下,說道:“最后沈某不得不搬出柳盟主來,聲稱將此事告知你來主持公道,可結果,白敬亭便是給了幾掌,威脅我說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有用,他白敬亭不怕任何人,告訴我老實閉嘴。
他那時已是動了殺意,沈某為了活命,便自己打自己的臉,與他認錯,保證不多嘴,他這才饒了我。
我本不該來的,可是一想到,我已經沒有后路可退,怎么也是要完了,索性便與白家拼了。
柳盟主,你要為我主持公道啊,現在也只有您能幫我,也只有您能為江北道的酒商們作主了。”
“找白家的酒商很多?”
柳白若有所思道,這倒是一個可以用來對付白家的理由。
沈從道:“沈某來時已有幾十家酒鋪掌柜的去過白家,不過被他們給打發走了,聲稱兩天后對他們進行賠償(本來是三天,已經過了一天),想必到時會有更多的人來。”
不過,聽了沈從最后這番話,柳白不由有些疑惑。
他道:“沈先生,如你所說,為何白家賠償其他人,而不賠償你呢?這有些說不通吧?”
沈從一驚,暗道一聲不妙,他忽略了這一點。
此時被柳白問出,他心里不禁有些緊張。
“柳盟主,沈某哪里知道白敬亭打得是什么主意,或許只因我是江南道人,而不是江北道人,他欺生而已。”
沈從不知道柳白會不會信他,他自己因此被柳白責罰倒沒什么,他只擔心會誤了陳朝的大事。
心里竟是有些愧疚。
在暗暗祈禱著。
好在柳白沒有再繼續追問,冷淡地說了一聲:“屆時前往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