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一個小小匪盟家的贅婿,被你夸的如此不凡,你李大人看來對此人很是欽佩吧?”
“下官不敢。”
聽出嚴鐸的不滿,李文召急忙道:“下官只是據實相告。”
“哼。”
嚴鐸冷哼:“一個匪盟小小贅婿,再不凡,又能如何,不過是小河溝里的泥鰍。”
嚴鐸對李文召大肆夸贊陳朝,并不以為然,江湖人多喜歡夸大事情,李文召道聽途話,此話不可全信。
商業天賦不凡,在一個小小的江左盟折騰,能體現出多少不凡來。
說到商業天才,嚴鐸想到一人,商家天才之女商淺雪,那才是真正的商業天才。
不管是她推出的果酒,還是牛排,還有那安裝簡易的火爐,無不證明著此女的天賦卓然。
而且此女能被眼高于頂的太子看上,足可見其是何等優秀了。
對于李文召,嚴鐸倒沒有生出多少不滿之意。
一個江北道的道臺,所見所聞,自然不比自己這位在明都任職的朝廷大員。
不過,過分崇拜這些江湖草莽的風氣是要制止的,特別是眼下這個時候。
這是不正之風。
他之前對陳朝感興趣,也完全是因為這個名字。
明都第一紈绔子弟陳朝之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仗著他老爹之威,橫行無阻,曾經甚至是指自己的鼻子罵過自己啊,可自己呢,只能表示不滿,卻不敢把對方怎么樣。
后來上將軍一場大火,全府上前數百人全部葬身火海,后來有人說,就是因為這家伙得罪了人,被人滅府的。
當然,嚴鐸自然不會如此想。
堂堂一個上將軍府,即便沒有軍隊駐防,也有兩三百私兵在,豈是一般人能滅,又豈是一場大火可以燒掉的。
記得那天是上將軍的生辰,他也去了,到夜里才是回來。
因為喝醉,早上才是醒來,便是得知,上將軍府大火,全府人都死了,無一生還。
此事震動朝野,國君秦政大怒,下旨嚴查,然不想引起更大風波,將此事表面壓下,暗地查證。
此事最后被凌王主動請命接下,結果凌王一番查證,最終還是證明只是大火引起的慘案,沒有查到任何其它證據。
此事漸漸便被壓了下去。
上將軍府已經成為過去,成了朝野上下禁談之事。
一個功勛卓著的上將軍就這么死了,連同整個上將軍府數百人,這事怎么說也是朝廷的恥辱,國君秦政嚴令不許任何人再提此事。
即便有些人還有疑議,也是不敢再提。
嚴鐸慢慢恢復過來,不想過往之事,他開口問道:“李大人,你對江右盟盟主夏尊此人怎么看?”
李文召同樣仔細想了想,才是回答。
他很是小心。
“夏尊此人武力不凡,早已是半步宗師境的高手,或許也因為如此,此人剛愎自用,有些驕狂,他掌控的江右盟勢力都有受他的影響,武風盛行,比之江左盟,江右盟更加好戰。
五年前的爭地一戰,就是此人發起的,最后若非見傷亡實在太大,江湖上傳著江右盟無理,他也不會和江左盟罷手。”
“李大人說的不錯,對于江左盟新任盟主林正,本道臺知之甚少,但江湖人終究是在乎臉面的。而對夏尊,本道臺是知道的要多些,此人正如你所說,驕狂自大,剛愎自用,目中無人。
此次,本道臺設計此計,便是要利用夏尊這點,只有這樣才能讓兩大匪盟相互廝殺。
五年前引發血戰,江右盟不是不占理嗎,這一次,本道臺就讓江右盟占一回理。”
嚴鐸目露冷芒,一副勝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