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恢復正形,一臉冷厲道。
遺言,誰說自己會死?
即便是留遺言,那也是你陳朝小兒留遺言!
夏尊目光中泛著幽幽冷芒,緊緊盯著騎在馬上的陳朝。
火把的火焰照耀下,陳朝的樣子極為清楚。
這張臉很年輕,很俊,與自己的兒子年紀沒差多少,但眼前這個年輕人,一定就是害死他兒子的元兇之一。
他還活著。
但他必須死!
夏尊咬著牙,冷聲回應。
“陳朝小兒,你休得狂妄,一時勝利并不代表一切,你早晚會死在本盟主的手上,一定!”
“是嗎?夏盟主真以為你們還能逃掉?真以為我只是一時勝利嗎?”
陳朝緊緊盯著夏尊,悠悠道:“夏盟主,你還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陰謀嗎?
你不惜自己帶人為誘餌,引誘我江左盟大批就近勢力匯聚李家鎮,不過是為了給你的另一隊人馬,突襲潮云江沿岸江左盟勢力做掩護。
這種事情,你們能想得出來,我陳朝又豈能想不出來。
如果這么小兒科的計劃,我都想不到,我陳朝豈不是枉被人稱為智慧無雙的江左梅郎。”
他居然想到了!
夏尊、王旬他們都是一驚,面色沉了下來。
“陳朝小兒,你的確比本盟主想的要聰明,但即便被你猜中又能如何,即便我的計劃失敗,你江左盟想要覆滅我們,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而今日的失敗,只會讓我江右盟的人更加團結,更具凝聚力,不用多久,本盟主定會帶人卷土重來。
這...依舊只是你的一時勝利而已。
而,下一次,本盟主會更加謹慎,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不會再讓你想到,本盟主會做什么。
陳朝,記住,在沒有絕對滅掉敵人之時,說的再多都為時過早。
你看,本盟主現在就在江左盟地界,但是你們卻拿我們沒有任何辦法,只要本盟主一聲令下,我們就能全身而退。”
夏尊目光冷然,雖然表面平靜,內心卻波瀾起伏,他知道計劃失敗了。
不過,唯一讓他慶幸的是,他們還能逃出生天,不會覆滅在此。
“夏盟主是指你們身后的石拱橋嗎?”
陳朝的笑泛著冷幽之意,夏尊見到這種笑意,不知為何竟是心一顫,有種不妙的感覺。
不過,很快平靜。
任你陳朝再怎么聰明,也無法斷了這條退路。
他盯著陳朝,似極為平靜道:“陳朝小兒,你說的不錯,本盟主說的就是我身后的石拱橋...這本是你們江左盟進入江右盟耕種的途徑,可現在卻成了我江右盟之人的生命通道。
不得不說天意難測啊。”
“生命通道?天意難測?夏盟主想多了,此橋是不是你們的生命通道,全看朝爺我的心情如何,更與天意無關。
我高興你們可以過去,我不高興,你們不但過不了橋,還會死在這里。
而我現在就極不高興。
夏尊,你的存在,你統治的江右盟存在,對我江左盟就是一個大麻煩,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會給我們帶來危機。
所以,為了解決這個隱患,朝爺我只能滅了你,還有你的江右盟。”
陳朝臉色越來越冷,隨著他的話說出,林大、林子英他們面容一凜,全身殺意瘋狂擴散。
陳朝的話同樣令得江右盟這邊人心有些浮動起來,一個個看向夏尊。
“盟主,撤吧。”
王旬心里更是極為不安。
陳朝表現的太過鎮定,太過強勢了,他身上那種氣勢,完全是老虎面對小白兔的氣勢啊。
他必定有什么倚仗,否則,斷然不會如此。
現在在這里多留一秒,只怕就要危險一分啊。
“陳朝小兒,咱們來日方長,希望你不會后悔你今天說過的話,我們走。”
夏尊冷聲大喝,大手一揮,江右盟的人便準備過橋。
“夏尊,我說了,我不讓你們走,你們是走不了的。”
陳朝聲音幽幽響起,冷意十足,而且,竟給此時的江右盟之人一種索命的感覺。
夏尊冷哼,緊盯陳朝。
你說走不了,便走不了么,本盟主就走一個給你看看。
“轟!”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