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召道:“可眼下朝廷哪里有兵可派?若是有兵可派,也不致于弄得現在這個局面啊。”
李文召無奈嘆了口氣。
嚴鐸道:“本官最初之意就是派兵直接剿滅江左、江右兩大匪盟,可陛下擔心邊境安穩,故爾沒有同意派軍隊,只是讓本官前來,想辦法滅掉兩大匪盟,而眼下兩大匪盟中江右盟已經無法利用,想要再用計,本官已是無計可施。
如今之事,告知國君,國君會明白這意味著什么,江左盟不能留,必須盡快除掉,否則后患無窮。”
嚴鐸繼續寫著,將他來到江北城之事,詳細寫下,讓國君明白眼下江北城的情境,讓國君下定決心派兵前來。
讓國君明白,想要對付江左這個匪盟,絕非用計可行,必須以武力鎮壓。
李文召道:“如果朝廷能派兵前來,那是最好。”
嚴鐸道:“眼下邊境雖然殺機四伏,但還算安穩平靜...想要剿滅江左盟,兩萬軍隊足矣。
只要速戰速絕,不會對邊境造成影響。”
李文召眼睛一亮道:“大人是想讓朝廷派騎兵前來?”
嚴鐸道:“正是此意。”
李文召輕輕點了點頭,看著嚴鐸,一副欲言又止的意思,嚴鐸看出,問道:“李大人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李文召沉吟一下道:“大人,下官不知道該不該這樣想,但是還是想說上一句,朝廷為何不讓江左、江右兩盟歸附,為什么一定要滅掉?”
嚴鐸冷哼一聲道:“江左、江右乃是匪盟,匪氣太重,只怕讓他們歸附,朝廷不好管理,反倒是讓他們有了名正言順壯大的理由,所以,為了真正的安穩,只能將兩大匪盟滅掉。”
“下官明白了。”
李文召明白朝廷和嚴鐸的意思了。
收復兩個不好管理的江湖勢力,的確是很麻煩的事情,而且,對方若是假意歸附,暗地里借機發展,將來必是大患。
所以,現在朝廷將其徹底滅掉,也是合理。
“派人加急將信送到明都。”
嚴鐸封好書信,蓋上他的印章,交給了李文召。
“陳朝小兒,這一次任你再智計如何,也只有死路一條,朝廷大軍一到,江左盟只有覆滅的下場。
說起來,本官倒還要謝你啊,如果沒有你這番行事,本官還真不知道如何勸說國君發兵呢。”
嚴鐸清楚,這一次國君肯定會發兵。
以前也不是沒有兵可派,只是能不派兵盡量不派兵,用來鎮守邊境。
可現在江左盟這個麻煩,已不是用計可以覆滅,只能動武,嚴鐸清楚,國君還是可以從邊境抽調兩萬軍隊的。
當然,嚴鐸也清楚,此次的失利,國君也肯定會對他不滿。
不過,他嚴鐸不在乎,他要的只是江左盟覆滅。
如果說以前還有一絲絲讓江左盟歸附之意的話,現在因為陳朝對他的羞辱,這種心思已經完全沒有。
于公于私,在嚴鐸看來,江左盟只能覆滅!
所以,在信中他刻意夸大了江左盟的實力,江左盟的威脅。
嚴鐸曾想過從各府抽調府兵和駐軍,但一來府兵和駐軍戰力有限,二來各府距離不同,相距遠的較多,兵力太過分散。
而在距離江左盟較近之地,地處東面的徽州直面東部的東楚王朝,那里便有著一支大軍駐守。
騎兵日夜兼程趕到江左盟之地只需七天左右,不管是速度還是效率遠勝集結各地府兵。
同樣,朝廷派出大軍對付江左盟,也能鎮懾一些小的江湖勢力,對日后穩定王朝安穩有著極大的好處。
當然,最重要的是,嚴鐸要讓陳朝后悔他今日對他的侮辱。
他要以雷霆之勢,徹底讓陳朝明白他二人之間的差距。
贅婿就是贅婿,永遠不可能與他這個朝廷大員相比。
他們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