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兵士一副與我無關的架勢。
他把圣旨遞到了秦元恒面前,秦元恒沉吟好一會兒,才是不甘將圣旨接過。
傳令兵離開。
“秦王,真要奉命行事嗎?”
副將甘霖同樣對圣旨不滿。
秦元恒道:“本王自然不想奉命行事,可是旨意已出,不遵便是抗命,我能怎么辦?”
甘霖道:“可邊境才是最重要的啊,朝廷這是作啊。”
秦元恒道:“父王一直視江左、江右兩盟為威脅,想著剿滅,可是不管怎么說,江左、江右兩盟也是我們的明王朝的子民,當初父王便是有此意,后來還是上將軍極力反對,父王才是收回成命,想不到現在上將軍一死,父王又有了這樣的想法。”
甘霖道:“依王爺之意該怎么做?”
秦元恒道:“只能勸說父王不要這樣做,即便擔心江左、江右兩盟,也不應該是剿滅,招撫才是正道,否則,一旦此戰引起江湖人的恨意,王朝休想有安穩的日子過。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即便派兵滅了江左、江右兩盟,能保證不留后患嗎,一旦無法做到,朝廷之上將會面對無盡的江湖人士刺殺,屆時所帶來的影響,遠比讓江左、江右兩盟存在更大。
我這就寫信給父王。”
秦元恒回營,書信寫好,陳述利弊,結果書信剛剛傳出幾個時辰,又是一道圣旨傳來,命他再增兵鐵騎兩萬,共計四萬鐵騎剿滅江左盟。
“父王這是要將徽州葬送進去啊,一旦四萬鐵騎離開徽州的消息傳出,東楚王朝肯定會發兵前來。這些事情父王不知道嗎?”
主將營中,秦元恒勃然大怒。
副將甘霖同樣如此,他不懂什么全盤考慮,他只知道,他是徽州的副將,眼下若是將四萬鐵騎調走,一旦東楚王朝得知,派兵進攻,徽州絕對不保。
即便有守住,等到四萬鐵騎回援的可能,可誰敢冒失去徽州的風險。
是他這個副將,還是秦王這個主將?
朝廷這是因小失大啊!
或許朝廷考慮的是整體大局,可眼下也要顧一顧局部吧。
一旦徽州有失,你就是滅十個江左盟有什么用?
秦元恒和副將甘霖都是極為不甘。
就在這時,營帳的簾子被掀開,一名身著鎧甲的將軍走了進來。
這不是一名戰將,而是一名都軍。
朝廷派到這里的都軍。
目的就是為了監督秦元恒的,怕他有什么冒失之舉。
不過,平日里秦元恒也并不將這位都軍當回事。
相反,這位都軍幾乎是孤身一人在此,還真有些怕秦元恒。
但是今日這位都軍卻是底氣十足。
“王爺,既已接到朝廷旨意,為何還遲遲不肯發兵?你這是要抗旨嗎?”
都軍姓王名渾,四十歲左右,身型不是壯,但有些胖。
即便穿著鎧甲,也束不住他那圓滾滾的肚子。
典型的那種酒囊飯袋,攪屎棍的存在。
他已經接到密旨,督促秦元恒發兵事宜。
所以,他幾乎是手握尚方寶劍,見兩道圣旨傳來,秦元恒還沒有點將發兵的跡象,他坐不住了。
他都軍的權力該用用了。
“王都軍,徽州的情況,你和我們一樣清楚,你讓本王如何發兵?徽州不要了嗎?”
秦元恒怒喝。
王渾冷哼一聲,帶著一絲不屑道:“本都軍只知道身為臣子,就該聽從君令,圣旨既出,即便有萬千困難,也要按旨意行事。
秦王,你莫非認為徽州距離朝廷尚遠,抱著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的態度行事?
若你真是這般態度,休怪本都軍上書參你一本。”
“你......”
“報!”
帳外一聲響亮的喝聲傳來,傳令士兵進入營帳之中。
“何事?”秦元恒壓下怒意,詢問道。
“稟王爺,東楚王朝平城大軍異動!有向我徽州進發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