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管的意思,我還是不懂。”陳朝的確有些不懂,秦政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趙福道:“國君說明天的事情只是例行公事,做做樣子給朝臣們看,陳公子指使人向太子府內潑臟水臟物的事情,國君不會追究。
待明日有人提及,國君問陳公子時,陳公子只要不誠認便是,國君會平息此事的。”
“原來國君是這個意思啊。”
陳朝呵呵笑著道。
“呵呵,是啊,國君就是此意。”
趙福也賤兮兮地陪著笑。
“可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呢。”
陳朝輕哼著,這話一出,趙福的笑容便是僵在臉上。
便又聽陳朝說道:“趙總管,麻煩你回去和國君說,太子府的事情,與我無關,我陳朝以前連國君的面子都能駁,還會怕他秦元昭,所以,你認為我會做那種事情嗎?”
這話說的趙福一愣一愣的,想想,還真是啊。
國君便經常抱怨說,去江左盟談判時,陳朝可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啊。
雖然不知陳朝與太子有什么過節,可太子若真惹了陳朝,只怕這位爺,還真不會只是潑臟水臟物這么簡單啊。
冤枉他了?
幕后另有其人?
這事得告訴國君,趙福不再與陳朝多說,告辭離開。
見趙福離開上將軍府,陳朝臉色寒了下來。
暗道一聲好險。
他算是看出了秦政的可怕來。
表面上讓趙福安撫他,其實不過是想從他嘴里套出實情而已。
好在趙福笑的有點賤,讓他不喜歡,印象不是很好,所以沒被趙福的語言給麻痹了。
“明天的早朝看來會很有趣啊。”
陳朝輕哼著道。
······
皇宮,御書房。
“他沒有誠認?”
秦政得到趙福的稟報,滿是詫異。
趙福道:“稟國君,老奴一切都按國君所說,可陳朝始終聲稱他與太子府發生的事情無關。”
“當真不是他嗎?朕怎么不信呢?”
秦政喃喃著。
趙福道:“即便真是陳朝,國君能怎么辦?”
秦政不禁笑道:“即便真是他,朕也不能把他怎么辦,但是朕想知道實情。
現在陳朝不誠認,倒是讓朕有些擔心了。”
“國君在擔心什么?”趙福詫異。
作為秦政的心腹之人,無人在時,趙福有著與秦政這般對話的資格。
秦政目光浮出幽冷之道:“此事若是陳朝所為,他那多少有些混蛋的性子,朕倒不會擔心,至少長林封地是擺在明面上的。
可若真不是陳朝,而是另有其人,就不得不讓朕懷疑這背后是否有什么陰謀了。
兵部尚書任泰曾向朕說過兵部有五名校尉神秘失蹤和死亡之事,朕命他去查,至今沒有查出些什么,朕擔心這背后有什么陰謀。”
“國君,恕老奴糊涂,這事情與太子府發生的事情有什么關系?”趙福已經想到一些聯系,但是他這人聰明,知道不能說,要讓秦政來說,來顯示著國君的睿智。
秦政看著趙福輕笑一聲道:“你不老,也不糊涂,朕了解你,說說你的想法,不要想著糊弄朕。”
趙福干笑一聲,秦政這般說了,他知道不能糊弄了事。
他道:“老奴猜想,此事若真不是陳朝所為,而是另有其人,其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要陷害陳朝,利用太子和陳朝的矛盾,引起朝廷和長林封地的矛盾。
嚴重一些,讓兩家刀兵相見。
國君又提起兵部有五名校尉死亡失蹤之事,國君一定是在擔心,軍隊出了什么問題。
如果一旦朝廷和長林封地刀兵相見,不說其它王朝,只是王朝內,便必會有人趁機發難,覆滅王朝。
老奴愚鈍,也只能想到這些,還請國君勿怪。”
秦政輕輕點了點頭,表示滿意,他道:“你所說的,正是朕所想的,而且,朕有一種感覺,一種危機感,我明王朝有軍隊已經不在朕的掌控之中。”
秦政負手而立,望著殿中搖曳的燭火,他冷幽幽道:“兵部五名校尉失蹤死亡,此事太過蹊蹺,朕不得不多想一些...或許是他們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秘密,所以被人殺了滅口。
比如他們主將有了謀反之心,只是這五名校尉分屬不同軍隊,想要查明此事,十分不易,稍有不慎便會動搖軍心,引起大亂。
陳朝,朕還真希望太子府的事情是你這混蛋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