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臉上蒙著一層白色的面紗,看不清楚容貌,但那雙眼睛即便是在點著燭火有些昏黃的書房中,依舊是極為明亮清澈,那雙眼睛中水波流轉,烏黑漂亮。
只是這雙眼睛,便不知道要讓多少人為之傾倒。
秦元昭也喜歡這雙眼睛,但喜歡這雙眼睛的主人,但是他知道,這雙眼睛的主人有多可怕。
神秘女子邁著蓮步,腳步輕盈無聲,向著秦元昭走近幾分。
她整個人都透著素雅圣潔之氣,但卻又出奇的,能讓見到她的人,都生出無限的**。
“你來這里就是來看本太子笑話的?”
秦元昭盯著神秘女子不滿地哼道。
“你的笑話并不好笑。”
神秘女子淡然回應。
“那你來做什么?”
秦元昭問道。
“本以為你能應付所處的局面,沒有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要差,你很讓我失望,所以我只好出面來幫你。”神秘女子依舊淡然地道。
明明是有嘲諷不屑秦元昭的話,可從她嘴里說出,竟不帶任何情緒。
“你認為我很無能是嗎?”秦元昭冷哼,道:“如果你肯聽我的殺了陳朝,就不會有今天這些事情。”
“我說過,陳朝不能殺,否則一定會被秦政查到什么,對你我都會不利。
而且,此次事情的起因,與陳朝關系并不大,若非是你貪戀商淺雪的美貌,要娶她為太子妃,也不會有今日之事發生。”
“你在怪我嗎?如果不是本太子缺銀子,本太子會這樣做嗎?”秦元昭似有些忌憚神秘女子,在她面前想發火,又不敢真發作。
“從商荀手里拿銀子,并不是非要娶他女兒才行,這一點你清楚,你只是想人財兩得而已,這一切終究還是怪你。”
神秘女子語氣不帶任何情緒地道。
“如果你只是來指責我,怪我的話,本太子已經知道了,你走吧。”
秦元昭冷眉深深蹙起。
神秘女子道:“陳朝那邊還未看出他有什么太多的不妥,此次對付你,也只是為商淺雪報復你而已。
你眼下最該在意的不是陳朝,而是凌王秦元卓。
你不但損失了一名工部尚書,更令得你自己被秦政罰了禁閉,眼下優勢盡失,如果不盡快扳回眼下劣勢局面,不用多久,太子或許就是凌王的了。”
聽著神秘女子似在說風涼話,秦元昭不滿,剛要開口,便聽神秘女子話鋒一轉道:“不過,你被罰禁閉也不完全是壞事。”
“你什么意思?”
秦元昭立即問了出來。
神秘女子道:“春季祭奠不到半月就要開始,每年都是你在負責,如果此次你不被罰,也將會由你主理此事,但此次怕是凌王不會輕易放棄,他必將借機一爭。”
“你想說什么?”秦元昭不解。
神秘女子道:“你被罰禁閉,正是凌王秦元卓在秦政面前表現的機會,他一定會借此次春季祭典全力表現。
但同樣也是我們的機會。
禮部尚書周甫達是凌王秦元卓的人,此次春季祭典一定是他輔助凌王主理,而一旦祭典出現什么事故,周甫達必官職不保、性命堪憂,凌王也會受到牽連。
原來便有計劃讓你退出,現在看,已經不需要我們做什么,也不用擔心引起凌王的懷疑。”
“在春季祭典上做手腳,可不是易事。”
秦元昭明白神秘女子的意思,也深知這機會難得,但他更知道做起來不易。
即便凌王不懷疑什么,也會極為小心的。
神秘女子道:“春季祭奠是大事,一旦出現任何一點事故,都會有損皇家顏面,所以,大的破壞不易做到,但弄一些小事故并不難。”
“我需要做什么?”
秦元昭問。
神秘女子道:“凌王失勢,也未見得你能得勢,所以,這一次不但要打壓凌王,同樣要讓你在秦政心里重建地位。
此次,你需要做的就是在事故發生時,全力保護秦政。
雖然,以秦政的身手根本傷不到他。”
“我明白了。”
秦元昭不禁一喜。
暗道一聲,她果然可怕。
微微眨眼之際,神秘女子已是消失,不過一道聲音幽幽傳來。
“陳朝我自會處理,你不要再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