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
陳朝就是這樣的邏輯。
“可是我實在想不明白,太子為什么會與江南月勾結,又為什么會培養軍隊?”
秦元恒皺著眉頭道。
陳朝道:“若是把江南月和江九指聯系在一起,或許能找到一些理由。
因為當年父母被殺,他自然仇恨明王朝皇室,可惜最后不但刺殺失敗,甚至是他自己重傷。
而且當今國君更是有一身武藝,一般人想刺殺他太難。
所以,他就另想出路,而替他出面的便是江南月。
江南月三年出現,太子三年前才有培養軍隊的跡象,這一切都在證明著,太子可能是被江南月給蠱惑了。
她們想利用太子毀掉明王朝。”
“如此倒是說的通。”
秦元恒輕輕點頭道。
陳朝道:“不管能不能說的通,秦王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派人回去徽州調兵救駕。
秦元昭此次已經幾乎被逼到絕路,他若是手上真有軍隊,我擔心他會挺而走險,不惜造反。
而國君出宮巡察,正是好機會。
所以,不管太子秦元昭會不會反,我們都要小心防范。”
“陳朝,我們完全可以告訴父王的。”秦元恒道,私自調兵可是重罪。
當然,他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告訴秦政不是很容易嗎?
陳朝道:“你去說,還是我去說,你還真是榆木疙瘩啊,這件事情,我們一點證據都沒有就去狀告太子,國君會怎么想?不管是你還是我,我去可能國君不會說什么,但至少不會信我,你去,你被罵都是輕的,嚴重一些,你可能會被下獄。
至于凌王那邊,若是讓他去說,不但不能治太子的罪,反而會讓國君認為凌王在借機打壓太子,會讓他從心里更傾向于太子。
所以,我們現在只能行動,不能說。”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說吧,都需要怎么做?”
秦元恒明白過來,他問道。
陳朝道:“國君會一路向走,據國君所說,一路上都會安營,只有到了平州才會在那里的行宮休息幾天。
我擔心太子若是要反,必會在那里下手,而且那處行宮周圍的地勢三面環山,只有兩條不是很寬的谷口,一旦有軍隊將那里堵住,里面的人只有死路一條,絕無逃生的可能。”
“什么時候出發?”秦元恒微微皺眉問道。
陳朝道:“兩天后。”
“若是如此,時間上怕是來不及啊,從徽州調兵到平州至少需要二十天的時間,而你們到平州最多也就六七天,即便路上有些耽誤,也不會超過半個月吧。”
秦元恒有些擔心道。
陳朝道:“徽州軍隊自然不可能及時趕到,但是不要忘了,除了你的徽州軍,還有我們長林軍,雖然人數不多,但六七天應該可以趕到平州,即便無法擊退太子的人馬,但至少可以阻止他們一些時間,給徽州軍爭取時間。”
秦元恒道:“路上你盡量拖延到平州的時間。”
聞言,陳朝笑了。
他道:“我不但不會拖延時間,我還會國君下令隊伍盡快到平州。”
“為什么?”秦元恒不解。
陳朝道:“只有國君處的環境越危險,你最后帶兵救駕,你的功勞才會最大,這是你秦元恒立功的機會,而且,你還不能回徽州調兵,而是讓你的副將田恒去,你持我的書信去長林封地調兵,你要帶著長林軍阻止太子的軍隊,與他們浴血奮戰。”
“陳朝,你這是在玩火,若是我不能及時趕到,你們都得死。”秦元恒十分氣惱道。
陳朝道:“我說了,處境越危險,你的功勞才會越大,有些事情,必要時是要冒一些風險的。”
“你為什么要這樣幫我?”秦元恒滿是不解,心里有著莫名的感動。
陳朝聞言,淡然一笑道:“我看你小子這人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