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和殿上,秦政還是將精力放在了嚴鐸查案的事情上。
據嚴鐸所查,刑部尚書朱榆所犯案情屬實,而且還查出了幾樁別的案子。
秦政只說了一句話,依法嚴懲。
等待朱榆的結果,便是秋后處斬了。
秦政的臉有些白,朝堂上文武百官都看得出來。
甚至是秦政偶爾還會忍不住輕咳幾聲,他好像生病了。
陳朝有些詫異。
習武之人,很難生病。
難到是因為受傷的原因?
只是是真受傷了嗎?
最近的事情,讓陳朝變得更加小心,對秦政的病都抱著懷疑的態度。
這一切,凌王和秦王也都看在眼里。
“父王,你身體可有不適嗎?”
凌王秦元卓開口,為此秦政還有些怒,喝斥了他一番,說朕的身體好的很,怎么可能會有不適。
凌王不悅,不過沒有表現出來什么。
私下里也是聽到一絲傳言,知道秦政與江南月對戰時受了傷。
現在看這傷還不輕啊。
······
“任大人,人都安排好了嗎?可信嗎?”
凌王府,凌王秦元卓問著任泰。
任泰道:“人都安排好了,而且都是以前為凌王做過事的將軍,絕對可信。”
凌王輕輕點頭道:“如今我們最后這一步棋是否要走,就看陳朝能不能查出什么了,如果他真查到我們頭上,我們也只能兵行險招,逼宮了。”
任泰道:“不過在這之前,還有兩件事情要做。”
凌王秦元卓看向任泰,任泰道:“其一,也是最關鍵的,秦王的兩萬徽州鐵騎必須要調離,否則必成大患。”
“這個容易好辦,只要上書說明利害,父王會將徽州鐵騎調走的。”
秦元卓很有信心地道。
“第二件呢?”他又問道。
任泰道:“確認國君的身體情況,這幾日國君身體似乎出了些問題。”
“此事我來辦。”
凌王秦元卓明白任泰的意思。
結果讓他母后幫忙,還真是查出些什么,秦政暗中叫了御醫,而那御醫與凌王的母親凌貴妃還是同鄉,昔日沒少得凌貴妃照拂,所以告訴了凌貴妃秦政的情況。
乃是受了內傷,極重。
若是調理不當,很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不過即便如此,得當調理,也無法完全恢復。
······
秦王府。
秦元恒雖然沒有派人調查秦政的事情,但是自然能看出秦政身體出了問題。
他本想去找陳朝問一下,結果陳朝便是來了。
而且,沒有與秦王多說,只是告訴秦王主動請命將徽州鐵騎調回徽州。
同時,不管秦政發生什么事情,他需要做的就是做好他份內該做之事,更要做一個人子該做的事情,不可有任何逾越之處。
還有就是,不管秦政讓他做什么,他都不能拒絕。
秦政說什么,他都要聽著。
秦元恒不解,但陳朝聽告訴他這些,別的卻不肯與他多說。
這讓秦元恒一頭霧水,不過倒也是知道,陳朝不會沒事這樣行事,肯定有什么事情要發生。
他記住陳朝的話,認真照做著。
事后,沒等凌王說調離徽州鐵騎之事呢,秦元恒便先是請命,甚至是請命他自己回徽州。
不過可惜,秦政拒絕了,只說徽州鐵騎可調走,但他就先不要回去了。
凌王很高興,這正合他意。
看著兩個兒子,秦政有些病態的臉上,神情有些復雜。
一個兒子派人調查自己的身體情況,一個兒子想著調離自己的軍隊讓自己安心,真是龍生九子可有不同啊,這就是自己現在剩下的兩個能堪大任的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