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月捏緊了安全帶的搭扣,很想故作鎮定的調侃幾句。
但在對方眼神灼灼的注視下,所有出現在腦海中的調侃都像脆弱的泡泡一般破碎。
他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臉上很燙、耳朵很燙、腦子也很燙。
甚至連自己回答了什么都記不清。
他只記得貼上嘴唇的陌生觸感以及長時間忘了呼吸后、大口喘氣的緊張。
白石并不比他游刃有余多少。
開門回家后,險些被玄關不高的臺階給絆倒,幸好運動神經強韌,摔倒前扶了下旁邊的柜子。
相比之前,這次晚飯白石做得有失水準。
不過兩個人都沒把心思放在吃飯上,誰也沒嘗出來。
匆忙把碗洗干凈后,調月拿起外套就要離開。
“今天謝謝款待,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白石抓住他外套的另一只袖子。
“不能住一晚嗎”
“不能。”
雖然并不害怕白石會做什么,但對一個初次談戀愛的人來說,初吻之后就一起住,實在太尷尬了。
“那你還沒參觀呢,我本來想給你介紹我種的植物,你第一次來,總得見見它們再走吧。”
在調月稍有些動搖時,白石更進一步,搶過外套往沙發一扔,便伸手緊摟住調月的腰。
調月今天穿了件偏v領的羊絨毛衣,鎖骨顯眼得漂亮。
白石把發燙的額頭貼到他脖頸蹭了蹭,很可憐的動搖他改變主意。
“留下吧,你聽不到植物們想要你留下的吶喊嗎”
“我只聽到你的哼唧聲。”
“聽海,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適合吐槽”
“沒有。”
“你要是來我們四天寶寺,絕對會很合適的。”
“其實我聽過四天寶寺,忘了是國中還是高中。”
調月仔細回憶片刻,卻還是沒想起到底是什么時候。
“聽說大阪有一所很可怕的學校,從校長到學生,都在努力講一些很冷的笑話。”
白石
白石“不是都說京都人說話很委婉嘛。”
“我怕原話說出來會讓你覺得是在夸你們。”
畢竟京都人夸“你家小孩真有活力”的時候,其實潛臺詞就是“你家小孩吵到我了”。
調月頓了頓,“而且我們只有在和當事人說話時才會委婉。”
“好吧可我們講的笑話真的很好笑。”
白石輕咳一聲,學著國中校長的音調,“寶寺寶寺四天寶寺我是蟬”
調月努力t其中的笑點卻完全無法理解。
白石“寶寺hoji的發音很像蟬的叫聲啊”
調月勉強笑了兩下。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