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公在,我不怕。”蘇清乖巧地點點頭,話語中滿是對宋逾白的依賴。
踏入鬼屋之后,蘇清就變成兩只手都緊抱著宋逾白的手臂,像個人形掛件一樣緊貼在宋逾白身上,鬼屋內自腳底升起的冷氣讓他不由打顫,陰暗的環境也致使他只敢看著腳下的路,半點沒敢抬頭去看向四周。
六人的隊伍中,接過小型手電筒的兩個女生走在最前面,也緊緊貼著,互相給彼此壯膽,而中間的是兩個男的,蘇清和宋逾白走在最后面。
還未走遠,鬼屋內尚且平靜的氛圍就被中間的兩個男生打破,蘇清精神本高度緊張著,擔心會被突然冒出來的道具給嚇到,卻聽到前面的兩個男的正一唱一和的,正對著宋逾白剛剛的行為陰陽怪氣的
“切,有的人沒膽子還得拿老婆當借口。”
“別說了,都是來玩的,他不想接我們也不能強迫吧。別計較了,讓讓他。”
“膽小還學人來什么鬼屋啊,回家玩去啊。太久沒出校門了,原來這就是成年人世界的人嗎,凡事都得為自己找借口什么的。”
作為被陰陽怪氣著的正主,宋逾白完全不在意前面兩人的詆毀,他只在昏暗的鬼屋內專心關注著蘇清的狀態,至于那兩個嘰嘰喳喳的蒼蠅,則不再他的關注范圍內。
然而,聽不得他人說自家老公半點壞話的蘇清卻不樂意了,他氣的都來不及組織語言,只憑著本能,梗著脖子反駁道“你們不怕剛剛怎么不敢拿那個手電筒”
他氣的連害怕都忘了,原本緊抱著宋逾白的手也撒下,指著前面那個高個子說道“明明是你自己害怕,才想要把手電筒拿給我老公的,自己膽小怎么還好意思說別人”
“你膽子大,怎么不見你拿著手電筒,只會嘴里巴拉巴拉的”
蘇清逆來順受慣了,并日里總是副膽小怯懦的模樣,似乎連半句兇人的話語都不會說,但為了宋逾白,他還是故作兇狠,努力提高了音量,只是說出的話依然不像是在兇人,反而像是委屈地控訴。
兩個大男人被蘇清的話語說的沉默下來,擔心吵起來會把人惹哭,所以他們也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假裝沒聽到,不愿再起事端。
眼看著自家向來乖巧的兔子此時兇巴巴的,宋逾白忍不住想笑,又覺得不合適,只能憋著,他剛想開口安慰,前面開路的兩個女生卻突然傳出一陣尖叫。
害怕的情緒像是會傳染,剛剛還假裝沉默著的兩個男的也開始叫起來,蘇清雖然沒看到具體發生了什么,但也跟著害怕起來,閉緊雙眼,緊緊貼著宋逾白不放。
剛剛還兇巴巴的兔子一下子又變得膽小起來,軟軟地縮到宋逾白懷里,緊閉著雙眼,全靠宋逾白帶著走,卻忍不住好奇地問道“老公,這里是有什么嗎”
途徑機關區,耳邊的尖叫聲搭配著鬼屋內怪異的音樂再沒停過,宋逾白面無表情地看著險些要貼臉的,青面獠牙的道具鬼怪,輕聲回答道“嗯,寶寶乖乖閉著眼睛,不要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