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樂園中的衛生做的不錯,即使是在男洗手間中,也沒有聞到令人難以接受的臭味,洗手臺處還零散地放著三四盒除味香薰,正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方遜火急火燎地踏入洗手間的門,只見衛生間內空無一人,跟外面隔壁女衛生間大排長龍的場景形成鮮明對比。他大喇喇地哼著曲兒,正當自己的生理需求即將解決完畢時,忽地聽到了寂靜的衛生間中傳來一聲悶哼,嚇得他連忙回頭,看到的卻依然是空蕩蕩的場景。
“看來昨晚喝的酒還沒過,”他自顧自地搖搖頭,拉上褲鏈,“瞧瞧,這都出現幻聽了。”
洗手臺的水龍頭是感應式的,方遜每次洗手時,總是手賤地會去戲弄這些智能的感應裝置,用手在水龍頭下猛地撤離再探去是他常做的事情,流出的水聲也嘩啦啦地斷斷續續的,而他也總是樂此不彼。
只是這次,在他的手第一次撤離水龍頭時,卻又聽到了里面隔間傳來了“碰”的一聲,像是有什么東西撞到了門板上,他嚇得手揮了下,卻不小心打掉了放在臺上的紫色香薰盒子。
香薰盒子摔在地板上,連上面的蓋子都咕嚕咕嚕地滾落到一邊,嚇得方遜連剛剛的響聲都不顧,連忙彎腰將被他打掉的香薰撿起,抬頭四處張望著
“害,酒喝多了,腦子都不清醒咯,找個屁的監控,”他低下頭,將香薰的蓋子重新擰好,眼見著香薰盒子也沒損傷,才放下心來,將盒子放回到洗手臺上,“就這小破盒子,能值幾個錢兒”
“瞧我,越來越不中用咯,”方遜再次洗了手,將手放在烘干機下吹干,微微駝著背,搖著頭大喇喇地走出,邊走還邊碎碎念著,“一會幻聽一會在廁所找監控器的,害,說出來都得遭人笑話。”
方遜走后,衛生間中再度恢復了安靜。蘇清緊張地屏氣凝神著,確保外面的人已經出了洗手間,這才松開了原本抱著氣球的手,任由傻笑著的海綿寶寶升到隔間上方。
“寶寶這么怕被人發現和我在同個隔間里嗎”
打趣蘇清已經成了宋逾白每日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項目了。如他所想,單純的兔子又傻傻地朝獵人設下的木樁主動撞去,傻乎乎地反駁著“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是,是因為我覺得好像不大好”
宋逾白故意曲解著蘇清的話“原來寶寶是嫌棄我,覺得和我在同個隔間不好。”
“不是,我沒有嫌棄老公”蘇清嚇得立馬反駁著,揪著手中粉色兔子玩偶的耳朵,頗有些苦惱,十分艱難地組織著語言,“因為,因為剛剛的姿勢,很容易讓人誤會。”
兩人拐進衛生間中,本就是為了拍去蘇清裙子背后的灰塵。
但宋逾白連拍了好幾下,卻一直在和蘇清說“還有點灰塵。”
蘇清對此深信不疑,也乖乖地抱緊手中的兔子玩偶,任由背對著的宋逾白對他上下其手著。宋逾白拍下的力度不大,每一下卻都能勾起蘇清往日里被欺負的回憶。
在被宋逾白拍打的同時,蘇清咬著下唇,努力克制著不發出奇怪聲音的同時,心理還在暗暗唾棄自己思緒的發散。
“我我知道了”
蘇清為自己無端的聯想而感到不好意思,羞紅著臉,向宋逾白道著歉著,“對,對不起老公,是我剛剛誤會你了,我還以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