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伊伊紅著眼眶,又急又亂,“姜草,你快點跟阿楠說說話。”
姜草不敢動,咕咚一下咽了咽口水,面對阿楠那張面目全非的臉,他根本就不敢。
哪怕對方不記得之前的種種。
見到姜草猶猶豫豫,蘇伊伊忍不住生氣,“你是阿楠最好的朋友,從小一起長大,阿楠變成這樣,你不應該是難過而不是害怕嗎”
姜草吶吶地開口道,“人怕鬼不是很正常的嗎”
蘇伊伊擰起眉頭,“如果是別的鬼魂,那很正常,可他是阿楠啊。而且我跟你在公司樓下,找了那么久,也見到了很多鬼魂,你都不怕,反而反過來安慰我,怎么這個時候見到阿楠,你反倒是怕起來了”
畢竟公司樓下的鬼也不是個個都是四肢齊全的。
像阿楠這樣的也不在少數。
不過蘇伊伊再是困惑不解,也沒有往心里去。
既然姜草沒能幫上忙,那自然是要找溫涼。
她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溫涼,溫涼卻是問道,“你想知道為什么你男朋友的好哥們會怕他嗎”
蘇伊伊一時有些茫然,溫涼意味深長道“你可以親自問問你男朋友。”
“可是”
蘇依依有些難過地看著阿楠現在的樣子,“可是阿楠根本就不認識我,看上去呆呆傻傻,好像不會說話。那很簡單。”
溫涼打了個響指,一絲鬼王之力,順勢就彈入了阿楠的體內。
下一秒,阿楠不僅恢復了生前的模樣,不再是那樣的鮮血淋漓,而且神情也一下子就從提線木偶變成了現在的靈活狀態。
他見到蘇伊伊的第一時間門,就忍不住情緒激動地張開雙臂想要擁抱她,只可惜兩個有情人注定只能擁抱空氣。
蘇伊伊哭的厲害,“阿楠難,我好想你。你怎么那么傻。要不是姜草跟我說了那么多,我都不知道原來你背負的那么多。彩禮錢我們可以商量,婚禮也可以改成旅游結婚,并不需要就一定要跟老一輩那樣辦酒席的。只要我們能在一起就好,這些虛的我根本就不在乎。你要是那個時候多問問我該多好啊。”
蘇伊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可是她沒有想到阿楠聽完這些之后,卻是憤怒地沖向了姜草,而在那一瞬間門,沒有任何人注意到溫涼又彈了一絲鬼王之力進入了阿楠的身體。
所以只見剛才還不能與蘇伊伊擁抱在一起的阿楠單手就掐住了姜草的脖子,姜潮痛苦地掙扎,額上青筋暴動,雙眼立馬就出了紅血絲,拼命地伸手向警方求助,發出嗬嗬聲。
一時之間門除去溫涼之外,所有人都被這變故給驚到了。
這是怎么回事
阿楠怎么好端端的對他好兄弟下手
這其中是有什么瓜葛嗎
就在姜草被掐的快要升天的時候,那抹鬼王之力被用完,阿楠無法再碰觸到姜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從自己的手上掉下,憤怒地咆哮嘶吼。
蘇伊伊整個人都懵了,她恍惚著靠近,想到了一種最不可能的猜測,“阿楠,你告訴我,是姜草害了你嗎”
阿楠扭頭,雙目流出血淚,“是他害我,是他害我。”
蘇伊伊渾身顫抖不已,趕緊追問道,“他是怎么害的你”
阿楠一邊怨恨地看向顫抖著身體,瘋狂咳嗽的姜草,一邊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在我們商量結婚的時候,是姜草突然有一天上門告訴我,你要20萬彩禮。并且表示這是他不小心偷聽了你跟你閨蜜的談話才知道的。當時我聽后確實也是壓力很大,想著要不要跟你談一談。畢竟我們要買婚房又要辦婚禮,彩禮錢我只準備了幾萬,最多10萬,20萬我是真的拿不出。是姜草跟我說你那邊的小姐妹20萬還是最少的,如果你低于這個數,會讓你在姐妹群里沒臉。所以他便提議給我找了一個試藥的工作。”
“不需要上門,只需要身體健康證,然后就給我他們研究院發的一些新研發的藥品進行試驗,確保不會傷害身體。而且每次試藥半個月就能拿到5萬塊。這可比一般的試藥報酬高很多。
當時我也沒有細想,再加上姜草是學醫的,在這個研究所工作,所以我自然是相信他,所以為了錢,我也就答應了。可萬萬沒想到姜草就是利用這一點,給我吃了不知名的藥。讓我開始整個人慢慢地精神恍惚,有時候甚至腦子都轉不過彎來,只能是別人說什么我就做什么。”
“剛發現這點的時候,我還很慌張,尤其是想到姜草給我的還是抗抑郁癥的藥品,我懷疑是不是其中有什么問題,但是姜草信誓旦旦地表示這只是藥物的副作用,吃完停一段時間門就正常了。我想著,剩下的也沒多少了,這5萬塊錢,我肯定不能就這么讓它跑了,所以就繼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