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屈久矣,強忍著眼淚,昂首抬袖一把擦了擦眼睛。
“我才沒有。”
顏浣月看著他抹眼睛的動作,聽著他委委屈屈的語調。
傳言中的那種事發生在眼前,她是真的覺得多少有些新鮮,怎么她以前根本沒想到這一種可能呢
虞照,還真不愧云京神仙子的美名。
“你說沒有就沒有吧,行了,我知道你成日這么別扭是怎么回事了,以后別來挑釁我了,與他那婚約我原本也是被動,我又能怎么樣呢”
薛景年怔怔地立在原地,看著她回身推開院門走進院中,又輕輕闔上門。
顏浣月先低頭了,他想,所以她也是沒有辦法的不是嗎他為什么要怨她呢
怨她小時候把他精心挑選進貢給她的點心分給虞照,怨她只看得到虞照,從來注意不到他還跟在她身后。
怨她忘了小時候捏的兩個泥娃娃,怨她打他的時候從來都是全力以赴,完全不知道收半點力氣
小時候不知什么是婚約,只知道他們兩個才是最親近的,等長大懂事了,卻根本控制不住地怨她背叛,可這其實都不怪她
冷風一過,他覺得渾身都涼。
少年被長安富貴繁華養出的一顆驕矜自傲的心,終于開始試著嘗試站在他人的位置上考慮。
生死之事,恩義傾軋,她又能怎么樣呢我又能怎么樣呢
長大了,就必須要面對師姐所說的無數遺憾嗎
顏浣月時常會夢到那個仙鼎,那具焦骨,只是每次等到那焦骨爬出仙鼎,與她對望時,她就會醒過來。
那日在心字齋打坐時靈力蓬勃的感覺再也沒有出現過,她也漸漸開始相信那也只是一個夢而已。
她還是每日按照自己的規劃上課、試煉、溫習、改進,不浪費一點兒時間。
在這期間將原先從裴暄之那里拿的法決集錄翻了三遍,按照每日兩章,每兩日往前一回顧的規劃,基本背熟了整本書十六章中的各個法決,且需掐法印的也已全部掌握。
進天碑實戰廝殺也是每日必行之工事。
等守拙原外傳來淺淺淡淡的茉莉清香時,她在天碑上的排名已經往上爬了五個位次。
只是她所在的位置仍舊是天碑最低端的范圍。
每個人進入青石碑后面對的都只是單獨的天碑而已,誰也不知有幾個人與自己同在天碑之中,因此并不太有人注意到這方寸之地的細微變化
。
顏浣月收了橫刀,極為熟練地掐了一個清凈法訣滌盡身上塵汗,抬手輕輕拂過凌亂的鬢發,踏出了青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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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的天氣已經漸漸暖和起來,等到后日起,就要放外門弟子四月一次的旬假了。
十天的旬假有人會選擇回家探親,也有人會選擇賺靈石,而她也很早就打算去問世堂領任務試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