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怕,張嘴欲哭,直接被紙人捂了嘴壓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那哭嚎的婦人眼睜睜地看著兒子給死人磕了頭,根本控制不住情緒,撕心裂肺地大哭大喊道
“啊廖雨奴你這賤人你這賤人還當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呢小時候算命的就說過,你們姐妹天生命賤,克得喪父死母失夫,你們兩個禍害,天雷要劈死的就是你”
廖雨奴
顏浣月睜大雙眼,這不就是玄降一系人人得而誅之的叛徒廖雨奴嗎
廖雨奴面無表情地勾了勾手中的名錄,“下一個,張屠夫家三郎,嗯張屠夫,欺負我妹妹守寡,長得比豬還難看,竟到處說我妹妹勾引他,已經被我殺了,這三郎嘛,有些晦氣”
顏浣月在越來越多的撕心裂肺聲中靜靜地聽著廖雨奴的話。
等念到第五人時,她同戲臺后的慕華戈一同飛到廖雨奴身邊,一人奪下一半,將名錄撕成了兩半。
名錄即裂,整個十字長街也生生裂了成了兩半,有熊熊地火從地裂下方翻騰而起。
所有人都消失了,只剩下他們四人在烈焰灼燒中對峙。
慕華戈說道“第五人,鄒甲,耳后甲。這名錄后來恐怕被人制成了招魂法器,顏師姐,若不將那一半給我,咱們四人拿不到分數不說,恐怕真要被這火燒死了。”
顏浣月立在地裂另一邊,隔著熱
浪看著慕華戈,淺笑道
“慕師弟,你那邊有耳,我這邊有甲,甲字煞少了三個,咱們這時再去尋甲字煞,怕也難尋,不如合殺一個,倒也不空走一趟,最起碼,不必交上一個靈石的錢。
你們若是不同意,那我只好”
慕華戈點頭道“我們同意,就按師姐說的來。”
李籍悶聲不吭,周蛟則是跟著趕趟得便宜,心里挺美。
四人將名錄合起來,地火消散,那十字街口從中間斷裂的戲臺又歪歪扭扭地合在一起。
最先來時的那個掉腦袋的小兒哇哇大哭,許多惡鬼掙扎著從名錄里往出爬。
周蛟和李籍與那些惡鬼纏斗,顏浣月和慕華戈則速度極快地在十字街口布下太徽陣法。
二人攜手將一道靈氣引入,整個十字街口漫進一片明亮的星辰光暈中。
“周師兄,不錯啊,這次年中小試竟與顏師姐得了中等。”
“就是就是,我們幾個連甲字煞在哪都沒有找到,愣是瞎轉悠了幾圈,幸好有慕師弟指點,去太徽洞背下了太徽陣法,不然連過檔都難。”
藏書閣外的白玉階下,風流倜儻的周蛟頗為謙遜地拱了拱手,樂呵呵地說道
“慚愧慚愧,主要是我今日仔細研判了試題,猜到不一定是人耳后的甲,借此機會順便指導了一下顏師姐,這也沒有什么。”
說著又招呼身后跟著的書童,“啊,那個,阿鳶,寫封信送西陵,跟我爹娘請安說說就行了,叮囑一下,不要驚動我祖父祖母和外祖家,稍微請我那幾個先生喝兩盅就可以了。”
末了,又加了特別講了一句,“讓我爹別到處亂炫,低調一些,只把這半顆血靈石拿給王先生掌掌眼,他當年沒少批評我,我爹也沒吵得過他”
一回頭,被最高處那扇窗戶邊沿的金光吸引。
周蛟拼命揚起頭,看著那扇窗,從那抹在窗邊支頤看書的人影揮了揮手,喊道
“暄之老弟,還在這坐著呢人年輕,做事一天天凈沒個輕重,怎么不去恭喜一下顏師姐啊再怎么說她拿中等也不像我這么容易啊。”
這句關懷響徹藏書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