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石化了一般紋絲不動。
小金貍莫名從錦被中鉆出來,躺在顏浣月的長發上,在薄褥上歡快自在地滾來滾去,“呼嚕呼嚕”地呼吸著,讓整個毛茸茸的小身子都能蹭到她的頭發。
沒一會兒,又不滿足,試圖往她身上鉆。
裴暄之怕它驚擾到她,一手伸出錦被攥住它的后腿,就算挨了幾爪子也不放手。
小金貍也知道不能出聲,徹底癱著短短的四肢趴在她長發上,小臉埋在她長發間蹭啊蹭,兩只毛乎乎的前爪捂著眼睛,哼哼唧唧地委屈了起來。
顏浣月夢中略醒了片刻,低聲喚了句“暄之,怎么了”
“沒什么,我說夢話了。”
“哦”
裴暄之一把將小金貍拖回來按回心口,指尖在被沿外停留許久,終是抬手將她的長發蓋入錦被,輕輕闔上雙眸,安靜地嗅著那長發與他身上的冷香揉在一起的氣息,心無旁騖。
可按進心口的那只金色貍貓恐怕實在不由他管了,瘋狂地抓撓著它的牢籠,催得他心神動蕩,呼吸不暢。
半夢半醒間,他躺在迷離的月色下,那冰涼的指尖滲著薄寒,輕輕在他腹上描畫著一道符篆。
他輕輕捋著她的長發,忍不住顫顫巍巍地將腰腹往她指尖送了送。
最后幾筆,她再次無情地驟然停住,冰涼的指尖滑進他脖頸交領間,涼涼地說道“既然止不住,那就解了衣裳畫吧”
忽地身上一涼,他呼吸一窒息,情不自禁地呢喃了句“浣月姐姐別”
顏浣月直接照他手上扇了一掌,氣惱地說道“你攥著我頭發干什么”
她清晨醒來一起身,頭上一陣痛楚傳來,轉身一看,長發已沒入他錦被之中,掀了被子才見他緊握的十指間全纏繞著她的頭發。
果然,就算是夫妻,睡在一起就是會有許多麻煩不便之處。
裴暄之躺在錦被間眨巴著迷蒙的雙眼疑惑地看著她,等逐漸清醒后才默默松開手,幫她捋了捋頭發,說道“對不起,我睡著之前沒攥你頭發”
顏浣月著實是強行忍住了一睜眼就想錘他兩拳的沖動,但沒忍住第三拳。
她一把將兩重錦被捂在他身上隔著被子錘了一拳。
裴暄之悶哼了一聲,咳嗽道“你一大早就打我”
顏浣月一邊梳著頭發一邊說道“我一起身頭發都快被扯光了,我每天這會兒神魂不正常,簡稱有病,隨時發瘋,你最好別跟我說話。”
裴暄之掀開被子坐起來,揉著手臂看著她,許久,自己爬起來將錦被薄褥疊起來裝好,把小桌擺出來點爐燒水煎茶。
顏浣月半跪在錦墊上,將長發都捋到身后,在肩膀附近綁上發帶,任長發蜿蜒到地上錦墊處。
裴暄之憋著不敢說話,許久,輕聲問道“師姐為何從不將頭發扎到頭頂呢”
顏浣月起床激起的怒火
已稍有平息,只說道“扯得腦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