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可以”
“蠢貨,那是你根本沒有資格去碰,等你有了名義,有了資格,若還能一直如此,再來同我說這些沒意義的廢話滾蛋,別煩我”
薛景年腦中嗡嗡地響,整個世界都成了虛影,他只看得到顏浣月。
為什么只有她不能如他的意
薛景年幾步走到云臺上,指著顏浣月想要質問些什么,卻根本說不出一個字來。
連日來以為她已死在鬼市的傷痛與此時突然的刺激積壓在一處,他感覺忽然之間喉間一甜,直接俯身吐了一口血水。
姜敘聲立即將他扶到一旁喂了顆丹藥。
虞意看了看薛景年,又看了看顏浣月,忽然睜大雙眼,驚訝地捂了捂自己的嘴。
姜敘聲猜到了什么,卻直接定性道“想是你在鬼市負傷未察,連日奔波,到這會兒一碗酒全激出來了,我們之間就不必勸酒了,顏道友不喝也不是不給你面子,別生氣。”
譚歸荑嘆息道“我知道他,無非是顏道友,你多少念一念這情意,也別太折磨人了。”
顏浣月說道“他的事,與我何干我什么都沒做,怎么錯處還甩到我頭上了酒是他要喝的,激出了舊傷,以后長些記性才好。”
弄成這個場面,顏浣月實在不想待下去了。
執起酒杯起身朝周屏意與姜敘聲二人敬道“今日多謝款待,我還得回去看看裴師弟回來了不曾,
若是還未回來,怕是要勞煩周家了。”
周屏意回敬了一杯,笑道“盡管尋我便是。”
“顏浣月,你原是騙人的”
顏浣月轉身看去,薛景年眼下青黑未散,唇邊一片朱紅,難得的有些憔悴委屈,不見往日那股盛氣凌人之態。
顏浣月說道“你看起來不太好,好好歇息吧。”
“你也知我不好,也知心疼我嗎”
顏浣月有些煩他蹬鼻子上臉,在眾人面前這樣說話,于是頭也不會地往另一邊閣門走去。
等下了兩層之后,她隱約嗅到風里若有似無地浮著幾縷冷香。
顏浣月循著那縷冷香抬眸望去,只見西側閣樓門外,一抹雪衣衣擺隨風飄蕩。
更西處是沉寂的威威鐘樓,時有鼓聲伴著涼風從更遠處送來。
那抹無所依憑的單薄衣角,在漫天盛大的彤金色夕陽光影下,顯得十分寂寥蕭瑟。
顏浣月頓住腳步,輕聲喚道“暄之又無聲無息站在風口做什么”
轉角的衣擺一蕩,裴暄之從門外走進來,神色清冷地說道“方才看到你在這里,便上來尋你。”
顏浣月問道“那你為何不上去姜大公子今日恐怕是想見你。”
裴暄之涼涼地說道“我也是剛到,若是我上去了,今日此事必然要挑明,鬧到天下皆知,他無事,聽著風言風語的人,指摘的只會是你。”
顏浣月立即撇清道“此事與我無關,想必你也聽到了。”
裴暄之立在門內,背對著夕陽,陷入一片晦暗的陰影中,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若無其事地說道
“當然。”
可你為何到最后還心疼薛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