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也許是因為開心，抑或得意，奧黛麗飛快地揚了揚眉毛，眼神閃亮，顯得神采飛揚。
然而下一刻她就恢復了端莊的風范，開始穩重地陳述：
“那么，首先，我畢業于哈佛大學法學院，以全優成績獲得商業法的學士學位，同時，我還兼修了哲學課程，也拿到了一個學位。”
她覷了眼朱玨，口氣里帶著些許歉意：“但是，我必須坦白地告訴你，朱利安先生，我對于馬克思的著作沒有太多的研究。”
并不是所有的華夏人都是馬克思主義者--雖然他確實是個偉大的哲學家--朱玨做了個手勢，讓她繼續。
“而現在，如你所見，我在斯坦利律師行工作，擔任助理律師。”
“特別強調一點，正如佛羅門薩先生所介紹過的那樣，我已經拿到了MPT證書。”
雖然不知道這個證書代表著什么，但是從美女的表情判斷，那是個牛逼東東。
“非常好。”，朱玨微微點頭，表示贊賞。
姐妹花也似乎被這位真?學霸的豪華履歷所震懾，眼神復雜地放下了刀叉。
雖然奧黛麗很優雅地保持著目不斜視的姿勢，但明顯對眾人的反應了然于心，于是嘴角微微彎起，顯現出代表勝利的美麗弧線。
不過朱玨沒有輕易就范，他敏銳地發現，對方的陳述缺失了一個重要的部分，當然，可能其實并不是缺失，而是被刻意忽略。
“我完全同意你是位優秀的學生，呃，完美的學生。”，他摩挲著下巴，感受那斑駁的粗燥，“但是，抱歉，我想，迄今為止，你還沒有證明你是一位合格的律師。”
聽到這句問話，斯嘉麗眨了眨眼睛，猛地低下頭去，以掩飾臉上的笑意；而杰西卡則叉起一塊魚肉，用淑女的姿勢送進嘴巴，還沒有咀嚼就大聲夸獎：“味道不錯。”
有某種表情在奧黛麗的眼中一閃而過，于是她高高都昂起了腦袋，露出修長而白皙的脖頸：
“朱利安先生，你知道，我會向你介紹在賓州注冊公司的流程，幫助你審核你的公司和維拉高中之間的合同，確保你不會因為欺詐而受到損失。”
“這是斯坦利和你之間的短期合同的全部內容。”
“但是，除此之外，你還有更多的業務，需要律師提供專業的服務。”
“比如說，公司注冊的具體行為，再比如說，辦公場所的租賃、員工的雇傭、保險的購買以及，幾乎所有的公司行為，你都需要專業人士的幫助……”
她幾乎是一口氣說完這些，然后進行總結陳詞：“所以，我認為，你需要一個法律顧問。”
姐妹花彼此對視，眼神茫然。
“你非常有說服力，奧黛麗。”，朱玨端起咖啡，輕啜一口：“我完全同意，一個法律顧問，對的，我需要它。”，他慢慢地放下咖啡杯，拿起紙巾擦嘴，然后看向對面正襟危坐的白領麗人，口氣變得嚴肅起來：“但是，為什么是你？”
朱玨的目光如同一只利箭，直直地射向奧黛麗。
幾乎就在同一瞬間，奧黛麗的臉上聚攏起自信的笑顏。
但是，朱玨清晰地知道，她的笑，是為了掩飾她的慌。
因為她的睫毛在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