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叫馬小肜。”張山不滿地強調,又道:“給個面子,人家第一次求我辦事,我總得給人家辦好了。”
好像不是第一次了吧……不過朱玨沒有傻杠,而是好奇地問道:“你們怎么樣了現在?”
“聊得蠻好。”張山的言語中滿是幸福,然而再追問下去,才發現真相是這是上次聚會后人家第一次找他。不過當事人渾然不覺有什么問題,朱玨告誡了幾句還招致了批評:“你不是說幫我打聽打聽背景么,打聽清楚沒有?”
呃,這幾天床上床下都忙,給忘了,朱玨只好慚愧地道歉。
于是這兄弟得意起來:“我自己打聽過了,人還沒有男朋友--話說你是不是該補償我一波?去不去?”
“我去!”朱玨理虧,悍然答應。
去這種聚會真心沒什么意思,尤其是當席面上的主角不是自己的時候。不過話說回來,成熟的標志之一,就是在任何場合都能融入主流的話題,不管喜不喜歡。
于是大家不咸不淡地聊著上次考試的成績,春節的安排,父母的叮嚀,國內的趣聞;順便當主席桌上的組委會大佬們提議干杯的時候,舉起杯子敲桌子。
和所有的聚會一樣,隨著時間的流逝,場內也變得越發熱鬧起來,標志就是主席桌上的大佬們開始挨桌敬酒,而各席面上的活躍人物也提起酒瓶四處出擊,于是喧囂歡笑充滿了整個空間。
朱玨自然沒有去湊熱鬧,自顧和張山瞎聊,聊著聊著,就聞到一股香風,感到一陣暖熱。
卻是沈麗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身邊的空位上。
朱玨下意識地往主席那邊掃了一眼,發現王爾加也正往這邊看,便回頭朝這個女人側目,意思是你膽兒肥了哈。
沈麗幽怨地回了一個白眼,嗔道:“我說老朱,你上次不是說幫我介紹幾個學生么,怎么連聲音都沒了?”
“不好意思,最近有點忙。”朱玨歉疚地答道,順便放低了大腿,方便她的小腳搭上來。
“男人靠的住,母豬會上樹。”沈麗恨恨地說道,下面順便溜了一下。
“美女你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吶。”坐在對面的圓臉老鄉朗聲道:“要是不嫌棄的話,我現在就拜個師?”
這句幽默的俏皮話引發一陣笑鬧,連張山都學會了湊趣,笑道:“老朱你不對,罰酒三杯。”
“我、要、你、喝、我、的、酒……”沈麗用拇指和食指含住酒杯的外壁,輕輕捻著,斜睨朱玨。
看來這貨最近空虛的緊啊。
朱玨不著痕跡地挪了下身體,避開下面的捻揉,正色道:“小沈你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喏,這就有個靠得住的男人,我給你介紹,我兄弟,正宗老實人,張山。”
“張學霸誰不認識。”沈麗嘁了一聲。
“學霸還沒女朋友呢,幫忙介紹個?”朱玨笑道,旋即找到正在隔壁卓敬酒的馬小肜,向沈麗示意:“比如說這個?”
沈麗順著掃了一眼,詫異地看向朱玨,見他眨眼確認,就忍不住用目光在張山臉上剜了幾下,這才勉強咧了咧嘴:“其實我有個閨蜜,條件很好的……”
說著在下面輕輕頂了一下,用眼神責怪朱玨;朱玨無聲地嘆了口氣,用眼神表達自己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