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馬大美女,我看你跟老張很般配啊,你屬羊對吧,老張屬猴,猴騎羊,過得長……”
“他屬羊啊,是土命,我是金命,金賴土生……對了我給你跟老朱算算,你們什么星座?”
“我巨蟹,老朱你呢,咦,老朱你怎么了,話都不說?”
朱玨抓起瓶啤酒,咚咚咚倒下半瓶,這才覺得心緒平復了幾分,便笑道:“兩位大師論法,我這個外行哪里敢開口說話。”
“大師,嘻嘻。”沈麗笑道:“我可不敢當。”又道:“不過馬大美女有名的神婆,五行八卦無一不通……”
另類才女么,朱玨略為詫異地看了馬小肜一眼,對方矜持地一笑,道:“業余愛好,不許笑話我……對了,你們的生日是哪天,我幫你們算算。”
“不用算。”朱玨一把摟過沈麗,在她臉上吧唧一口,笑道:“我跟麗麗肯定是天長地久,對不?”
沈麗嬌笑著不依,卻一個勁往他懷里鉆。
朱玨大笑不止,仰脖子消滅掉剩下的半瓶,正色直視馬小肜,沉聲道:“美女你不如算算你自己,跟我這兄弟有沒有緣分?”不待回答,又道:“我這兄弟是個實誠人,沒緣分你就直說,好讓他死了這條心。”
“這個……”馬小肜飛快地瞥了眼正在引吭高歌的張山,又飛快地瞥了眼正在逼視自己的朱玨,垂下腦袋,把雙手交叉在一起,東扭一下,西扭一下,嗔道:“哪有你這種問法的呀……”
擱張山面前裝就算了,擱我面前還裝!朱玨砸吧下嘴,正要開口追問,卻見懷里的沈麗暗暗地比劃手勢,先是食指中指無名指,三,再是拇指食指,八。
他給了這女子一個眼神,然后彎腰湊向馬小肜:“美女……”
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帥哥美女們,干杯!”
正是張山,這貨竟然已經干光了一瓶啤酒,臉上紅通通的,腳下撲騰騰的,卻又撈起一瓶酒來,叫道:“干杯。”
天大地大,醉鬼最大,于是四人碰杯,叮鈴哐當。
就聽張山大著舌頭對馬小肜說道:“女神,我敬你,我從沒見過你這么又漂亮,又溫柔,又體貼,又厲害,又,又……”
馬小肜微搖著頭,聲音帶著嗲氣:“老張你可別這么說呀,其實我有很多缺點的呢,你把我說得這么好,我好擔心以后你會失望哩……”
“不,不可能!”張山大力一揮手,吼道:“絕對不可能,你那么漂亮,又那么,啥,哈哈……”
沈麗不忍卒聽,回頭朝向朱玨,做了個嫌棄的表情。
朱玨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抄起瓶酒,徑直往下灌。
灌了一瓶又一瓶,有主動喝的,也有被張山逼著喝的;有一個人喝的,還有大家一起喝的。
最后,身體全面強化的朱玨,竟然醉了。
他發現,原來醉人的不是酒,而是心情。
他看著旁邊不省人事的張山,看著四五個女人跟自己說話,卻聽不見她們說什么,也懶得聽她們說什么,便疲憊地閉上眼睛。
朱玨做了個悠長的夢。
在夢里,他墜入大海,驚濤駭浪陣陣襲來,幾乎將他淹沒;惶恐間他發現了一條小舢板,于是便爬在上面,拼命地劃呀劃,然而波濤洶涌,卻總么也劃不遠;正著急沒辦法,偏偏禍不單行,小舢板破了個洞,潮水噴涌而出,眼看就要沉沒;天幸旁邊又漂來一條小舢板,于是他連忙換位,繼續劃水;可嘆沒多久悲劇再次上演,這只小舢板竟然也破了個洞,潮水也噴涌而出。
周而復始,循環往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