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惜任何代價。”
剛放下手機，他就轉向馬小肜：“不好意思哈美女，咱們有活了。”
“沒事，公事第一。”
“你幫忙聯系一下看臉識人的團隊，做一個特別版，今晚就出，越快越好。”朱玨也不客氣，吩咐道：“第一點，自我吹噓，因為咱們完全準確地預言了華盛頓的這一劫，超越任何其他評論家，不是么？”
“第二點，強調奧黛麗的身分，她是華盛頓生前最為看好的人選，被視為政治繼承人，我要敲定這一點。”
馬小肜連連點頭，等朱玨說完，才問道：“為了挑動對立，我們過去一直在看衰奧黛麗……”
“繼續看衰。”朱玨毫不猶豫地說道：“保持專欄的人設。”他想了想，補充道：“可以這么寫：毋庸置疑，華盛頓先生為賓州作出了巨大的貢獻，可是，他看人的眼光卻有待商榷，比如他最為欣賞并視為政治繼承人的奧黛麗，也許擁有美麗的容貌和聰明的大腦，但是卻欠缺作為一名合格政治家所最重要的素質，那就是穩重。這一點，從她的競選標語--改變--就可以作出判斷……”
奧黛麗剛剛打完一個電話，聽到這段對話，忍不住露出如花的笑靨。
朱玨隨意地瞥了她一眼，就再沒能收回眼光，他深深地看著她的酒窩，繼續說道：“再加上一點，奧黛麗的面相發生了些許改變--你自己決定改變在什么地方--說明受到了起運加持……”
“你在利用人民對華盛頓先生的崇敬和傷悲……”奧黛麗收斂起笑容，不滿地抱怨：“而且，如我所說，他擁有無數的政治繼承人。”
“只要我們的速度足夠快，那么，就只有你一個。”朱玨急急地道：“是的，人們愛戴華盛頓，他們會把對他的愛戴轉化為對你的支持。”他開始催促：“請立刻和華盛頓夫人聯系，向她致以慰問。”
“一分鐘之前。”奧黛麗扁了扁嘴，搖了搖手機。
朱玨笑了。
“那么，接下來，我需要你動用你的關系，去幫助斯佳麗搞定賓州日報的事情。”他低頭看表：“我猜她遇到了麻煩。”
“你最為欣賞的行政秘書，也許擁有美麗的容貌和聰明的大腦……”奧黛麗撇了撇嘴：“是卻欠缺作為一名合格的行政秘書所最重要的能力，那就是渠道。”說完，她低笑一聲，抬起了手機。
朱玨無奈地轉開頭去，正對上馬小肜含笑的眼神，于是嘆息著攤開雙手，表達自己的無奈。
馬小肜俏皮地眨了眨左眼，挽住張山的胳膊，開口說道：“朱利安，我有一個問題。”
“請講。”
“關于華盛頓，當時我的專欄做了兩個預言，一個是他的劫難，另一個，是說他肯定會當選……”
“所以呢？”
“所以我不知道該如何自我吹噓，你知道，實際上……”
“實際上，所有的米國媒體都擅長處理這個問題。”朱玨不以為然地搖著腦袋：“我們所說的全都是事實，然而，我們只說我們需要的事實，難道你不看么？”
“為什么他們總是做假新聞，但是卻擁有崇高的聲望？因為他們永遠只報道事實，部分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