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太陽全部升起,石頭村完全變成了白色,哪怕站在其界碑前,也完全看不清到任何東西。
更詭異離奇的是,白霧只擴散到老榆樹前,仿佛有明顯的分界線一樣。外邊一片晴明,里面白茫茫一片。
正理說,霧氣就算再大也會在中午前散盡,可現在這都已經到了下午,石頭村的霧氣依舊沒有變化,讓人看不到里面的任何情況。
整五點,石頭村通往外界的唯一一條路上,突然出現一個身影。一身綠色的迷彩服,帶著迷彩帽,腳上穿著高幫迷彩軍靴,就連后背的背包都是迷彩的。
至于模樣,只能根據胡子看出是男人,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半張臉,看不出具體樣子。
此人不能因為一身迷彩就斷定是軍人,因為這個身影走路并沒有軍人的那種氣質,更多的則是……怪異,感覺很不協調。
這個人停到了明顯的霧氣分界線,四下看了看,嘴里不知道嘟囔著什么。如果不是那一厘米左右的胡子跟著嘴型動在動,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話。
半晌,此人搖了搖頭,從上衣兜里取出了一個不知什么材料做的黑色平安扣,上面還刻畫這東西,就是看不出來是什么。
將黑色平安扣握在手里,他大步邁進了白霧之中,隨后消失不見。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天的時間也接近尾聲,太陽也被它ma叫回家吃飯去了。
在最后一絲光線消失之際,石頭村猛的刮起一陣大風,將白霧吹散,整個村子再次出現在山谷中。
只是村子中的人家居然沒有一家是亮燈的,也沒有任何的家畜聲音,好像早晨的雞叫都不是從這個村子發出來的。
在村子最西頭的一戶人家院子外,有一個非常高的玉米桿堆成的垛,上面躺著一個人,正是那下午進來的迷彩男。
“開始了。”迷彩男輕聲說了一句,然后翻個身繼續躺著,也不知道他是睜著眼睛看什么東西,還是閉著眼睛睡覺。
七點,整七點的時候,石頭村里所有的人家忽然亮起燈,同時傳來了各種說話,以及畜生叫喚的吵雜聲音。
如果仔細去聽,會發現畜生的叫聲不正常,特別的慘厲,好像是那種被殺時候的叫聲。
“哎!可憐啊!可憐!”玉米桿垛上的迷彩男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然后就撐著坐了起來,隨后又不動了,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村子里的聲音越來越大,而且非常的雜,讓人聽都聽不出來是誰在說話,又說的是什么?
不過,這里是家家屋門緊閉,窗戶也沒有一個是打開的,很奇怪這聲音到底怎么傳出來的。是隔音不好?還是村民說話的聲音太大。
不多久,一戶人家的門突然被打開,從里面飛出來一個黑影,落地后,竟然是個皮包骨的黃狗。
這個人家仿佛開啟了連鎖反應,接二連三的人家都是房門大開,從里面飛出了各種動物尸體。且這些尸體都有一個共同特征,就是仿佛被吸干了血液,只剩下皮包骨。
“作孽啊!這個地方居然會是這樣,看來……。”迷彩男看了一眼自己身下不遠處的動物尸體,趕忙又躺了下去,還拿出一個口罩帶上,不知道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