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懷中不安分的人毫無知覺地揮來一巴掌。
明熾頭微微一偏,左臉頰肉眼可見地紅了一塊,站在旁邊的楊崢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程可檸被他抱的不太舒服,扭著腰另一只手眼看著又要揮過來,下一瞬被男人有力的大掌扼住手腕。
“干嘛,放開我”
明熾冷著臉把她塞進車后座,單手將她雙手鎖在頭頂,幾乎咬牙切齒“程可檸你真是膽子大了,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情況那是什么地方就敢這么喝”
程可檸除了乳糖不耐受之外還有個毛病,就是沾酒必醉,喝醉必斷片,斷片必發瘋。
“你誰啊管我”程可檸醉醺醺地打了個酒嗝,忽然摸到了車窗,“這是哪兒放我出去”
她亂踢亂扭得厲害,明熾一邊控制她的動作幅度在安全范圍,一邊還要躲著別讓她亂摸。
他狠狠地皺著眉“住哪兒”
“住”程可檸掉線兩秒,不知道想到什么,“住大街”
明熾“”
“對我住大街,放我下去,我要睡大街”程可檸鬧著雙腿亂彈,明熾悶哼一聲,大腿根被猝不及防地踢了一腳。
“這是什么地方我不要在這里放我走我要睡大街我就要睡大街我看誰敢攔我睡大街”
明熾眼疾手快地握住她另一只差點踢中他下半身的纖細腳腕,卻也同時松開了對她手腕的掣肘。
程可檸胡亂地按到車門旁的按鈕,車門咔嚓一聲緩緩打開,然后她以一種極其奇怪地姿勢爬了出去。
明熾“”
程可檸完全斷片,可神志不清的情況下竟然還能精準地找到公園的方向并一屁股坐到上長椅。
“不就是睡大街嗎誰不會睡了看不起誰啊”程可檸雙手緊緊抱著長椅椅背,臉埋在臂彎小聲嘟囔。
跟過來的楊崢滿臉為難“明總,這”
明熾面無表情地下車,拍了拍腿根的灰色腳印。
他冷眼站定到她跟前,而她仍然毫無形象地重復著同樣一段話。
這女人。
還真是跟以前一模一樣。
以前他們讀高中的時候她突然對酒這個東西十分好奇,于是偷偷從程威珍藏的酒柜里偷了一瓶高濃度典藏紅酒悄咪咪地躲在花園里,還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然后人就開始斷片,并且極其膽大地翻過去圍墻,把那邊住戶花園里種植的昂貴花草全拔了。
好巧不巧,那住戶正是他們隔壁的明熾家,更巧的是那晚第一個發現她的是因為在學校沒發現她跑回來找人的明熾。
明熾完全無法描述當他到自己家準備翻墻過去找程可檸,結果看著人不省人事地倒在自家墻角并且周圍一大團全是花草尸體時的心情。
但他可以肯定,如果不是他回來看一看,除非明天早上家里的園丁過來鋤草,否則她在這里趴一晚上都不會有人發現。
后來那些被拔出來的昂貴花草自然由明熾頂鍋,她也從此喪失了喝酒的自由。
“嗚嗚嗚于嘉禮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明熾從過往中回過神,橫躺在長椅上的程可檸已然換了個姿勢閉著眼睛吐詞不清地哭叫。
他半蹲下來,修長的手指抵住她的側臉,然后指腹用力往上一抬“程可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