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個銀色的手提箱提到桌面上,用力拍了拍,發出的悶響讓另一頭工作中的社畜向他發射憤怒的目光。
“聽聽這聲音那幫神經病最新的產品,光是這箱子外殼都防震防爆,十只大象排隊來踩上一腳都不會有事。夾層內嵌感應式爆破裝置,甩出去能當用,帶閃粉彩帶,一共五款,有機會開出隱藏款芭比城堡。居家旅行殺人越貨必備之物。”
“我早想吐槽了我們這是在大聲密謀嗎這里是什么日常番片場嗎”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學妹。”他神秘兮兮地說,“要我看你還是不夠把自己的底線和認知放低,你都在咱們學校呆了這么久了還保持著正常人的思維這里可是哥譚”
他指了指李婭背后,她轉頭望去,兩個黑衣人正打開裝滿富蘭克林的黑箱子秘密接頭。所有人對此都如同習以為常般視而不見。
贊頌淡定的哥譚人民。
李婭連無語都沒有了。眼前這個混賬來到哥譚就像是水流進了水里,跟他嘴上的嫌棄背道而馳,完全屬于是烏龜王八看對眼。底線在地下三尺的無恥敗犬回到了他的精神故鄉。
“來之前我就接管了這邊的監控。”他的手指在手提箱上一連串敲,“不管誰來看都只能看到監控畫面全部在放小馬寶莉。”
她沉默一下,由衷提出疑問
“為什么是小馬寶莉”
“當然是因為我喜歡萍琪派怎么了”
“我更喜歡海綿寶寶。”
但正在發生的事打斷了他們關于海綿寶寶和小馬寶莉的爭執,咖啡館的門被粗暴推開,門上支起的鈴鐺勉力堅持一陣后掉在地上。門外蜂蛹而入五個蒙面大漢,其中一個非常拉轟地端著一把改裝槍。李婭一眼認出那是有著卡殼王之稱的1915,連續好幾十年蟬聯世界最爛機槍之首,法國大兵寧愿用它開罐頭都不想揣著它上戰場。
看來他們的經濟情況實在不好。她同情地看向腦袋上裹著臥槽真的是絲襪,還是加絨款,的劫匪。連咖啡廳都搶真給哥譚罪犯丟臉
在他們激烈地喊出“所有人把錢拿出來雙手高舉抱頭蹲下”前,店里的客人和員工已經淡然地把錢包都掏出來擺在桌上,然后原地蹲下了。之前那個瞪著芬格爾的社畜還把自己的文檔保存了一遍,小心拔了插頭。
“怎么搞得光天化日之下不過也對一想到這里是哥譚我就什么都不奇怪了,真是民風淳樸啊。”
“混得夠糟糕的,已經沒地方可以搶了吧。”
乖乖蹲下的李婭猛然想起裝備部出品的自爆手提箱還放在桌上,她心中一緊,連忙偷瞄在店里逡巡披發皮夾的敘利亞悍匪,悄悄把上半身抬起來,準備趁其不備藏了再說。
芬格爾恰不逢時打了個驚天噴嚏。劫匪如同受驚小兔子般猛地回頭,正巧逮住李婭伸出去的手。
“你在干什么”他厲聲呵道,“把手放下,那是什么”
已經站起半個身體的李婭“”
李婭怒瞪廢柴師兄,芬格爾回以無辜又純潔的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