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爾馮弗林斯。男,德國人,27歲,就讀于卡塞爾學院無畢業記錄。能查到的只有一些瑣碎的大致人生軌跡,不比能維基到的更多。初步推斷其身份資料受保護,似乎是他給自己做的保障。”
提姆從鍵盤上放下手,看向布魯斯。
“他是一個技術高超的黑客。”
對靈異殺人事件已有重點性突破推斷的蝙蝠俠暫時放下了那個目前他們還無能為力的案子,世界第一偵探深知此刻他們要做的是等待。不是空等,他已經完全明白接下來那只怪物會通過什么樣的方式行動,除卻現已掌握的信息以外,還有一些他在意的事情要等正式接觸才能有定論。
即便它的軌跡似乎不可預測。蝙蝠俠想。有規律的,它正在尋找著什么。
先前他的感覺類似于被謎語人的迷題攔住腳步,但這次跟那個綠油油的家伙沒有任何關系,他還在阿卡姆病院享受單間服務。這是他突然間的豁然。那一剎那有什么擊中了他,就如同卸掉某些重物般,讓他渾身輕松,甚至反思先前迂回的推理。答案近在眼前,只需揭開那層幕布他卻猶豫了那么久。
是什么在我們的對面,而我們常常視而不見
是什么傳遞著不可捕捉的光線
答案很簡單鏡面。
并不是只有鏡子才能被叫做鏡面。只要能夠傳遞光線、反射成像,不管是玻璃還是水面,都可以被稱為“鏡面”。監控器的攝像頭也是鏡面。所以他們才會看到攀附或說依靠,寄存于這世界之間間隙的怪物,用著那樣詭變刻奇的姿態行走、出現、消失。
他得到了答案,并且推斷出了它行動的邏輯。
它離開過的地方不會再行返回,它目前的行活動軌跡自老城區一路向北延伸,停留在了上城島。布魯斯不止這一件事情要做,所以在布置檢索了那塊片區之后,夜翼回到布魯德海文,蝙蝠俠開始處理延后優先的事務。
緊接著他就被粉色小馬糊了一臉。
懷抱著萬般迷惑心情的蝙蝠俠迅速排查了那條街道上其它的監控,他暫時沒查到負責接頭的線人,但他查獲了以外之喜
街道監控里,他那個目前為止還未謀面的、血緣上的女兒,手里提著一個一看就揣著巨大秘密的手提箱,從那家店里走出來,身后還跟著一個結實的男人。
從二人熟稔的相處模式來看,他們關系很好。
蝙蝠俠屬于暗黑騎士的那一面先作出反應。這也許是莫莉的計劃,他們要來哥譚“做些什么”。目前并不能確定與這次的事件有關。
至于韋恩在他心里對兩人關系的質疑,則被他忽視掉了。
而提姆著手調查那個男人的理由就更簡單了。先前他讓人注意“二十六樓2629房的女士”,結果現在收到了“她帶著男朋友入住酒店”的消息。等他用面部比對調出那個人的資料以后,紅羅賓毛都炸起來了。
他正是拍攝那張“美女與野獸”的、給他帶來巨大審美沖擊的、傷害他眼睛的、在校園報上張貼老男人騷包照的學生記者。
那個被他質疑為神經病中的神經病的芬格爾弗林斯。
壓抑住自己隱隱無助的提姆朝養父聳了聳肩。
“高興點,布魯斯,至少我們能確定他應該不是她的男朋友他們之間差得實在有點多。”他試圖用俏皮話緩解一下氣氛。蝙蝠俠似乎并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臉上的表情不是那么好看,敏感的紅羅賓迅速察覺到了它不止來自幾乎一無所獲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