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在家門口撿到一個重傷的年輕人。
一個如同不會說話的魚一樣安靜,但是只要和黑暗有過接觸的人都會為其身上巨大的危險性而震懾的年輕人。
出于他也說不清的某種原因,做完應急處理后他沒有把年輕人從家里丟出去,而是把對方留下來看護。
或許是因為身上過重的傷勢織田作之助的直覺告訴自己絕對不是這個原因這個年輕人對外界毫無反應,唯有在織田作之助要換掉他臉上的繃帶時,他做出了激烈到讓人吃驚的反抗。
不愿被看到臉嗎織田作之助心想,被那人第一次傳達出強烈個人意愿的眼睛注視著的他決定退一步,松開了手。
那個年輕人凝視了他一會兒,像是確認他放棄了,才又合上眼睛,變回一塊毫無反應的石頭。
織田作之助去廚房做飯,他給對方留出一份飯菜,就要端過去時,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織田前輩,你在家嗎”電話里傳來年輕男性輕快活潑的聲音,以及作為背景音的gun聲和爆破聲。
織田作之助思考了一秒,想起來這個聲音屬于誰。
月見山早。
“我在家,你要來嗎”織田作之助平靜地說。
電話那頭傳來聲音“是的,謝謝織田前輩”他聽到對方苦惱地長嘆一聲,“我在這附近出任務,結果出乎意料地搞得一身糟,想借用織田前輩家的浴室。”
月見山早,曾經也是負有盛名的少年殺手,現在也轉行了;不過和織田作之助不一樣的是,對方現在進了港口黑手黨工作。
當殺手時兩人關系一般,只是能記住對方長相的同行;但是都不干殺手這行后,他們的關系漸漸好了起來。
起因是的包裹,大概是因為月見山早的居所離危險地帶較近,所以包裹發出方指定了織田作之助工作的郵局來送。織田作之助在月見山早家門口和穿著一身黑西裝正要出門的月見山早遇上,印象里性格冷漠而寡言少語的月見山早認出他后很活潑地和他打招呼“織田前輩很久沒見到你了。”
“啊,也很久沒見到你了。”織田作之助干巴巴地回答道。
他的大腦對月見山早的熱情態度感到迷茫,但是他的手下意識遞出了快遞件,他的嘴也因為工作久了而習慣成自然地說道“這是你的快遞,請簽收。”
“謝謝,麻煩你了”月見山早依然用著活潑的聲音說道,道謝的句尾輕快地拖長,像是受到良好教育的無憂無慮的大學生。
月見山早在快遞單上簽字,同時自然地和織田作之助搭話“織田前輩是轉行當快遞員了嗎有點吃驚,不過沒有剛知道織田前輩洗手不干的時候那么吃驚據那些人說,當時的我震驚得像是看到外星人了一樣呢。”
織田作之助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想象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