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和太宰說了句“待會兒再說”,繞過擋在身前的太宰治,在玄關脫了鞋,把裝著衣物的袋子放在客廳,然后飛快跑去廚房,站在洗碗的織田前輩身后“織田前輩,你快看我”
織田作之助聞言轉身,看到穿著白襯衫脖頸和左胸口和腹部都染上不少紅油漆的月見山早。
手上還有著洗潔精泡沫的織田作之助評價道“沾到油漆的衣服很難洗吧。”
“這倒是不對,這個不是重點啦。”月見山早指著自己說道,“本來是打算嚇嚇織田前輩的開門看到一具仿佛剛從兇案現場爬起來找上門的尸體什么的,我看起來很像這樣的角色不是嗎”
“確實很像。可以考慮作為萬圣節裝扮。”織田作之助說道,然后轉身繼續洗盤子。
太宰治站在廚房門口,以幽幽的目光看著相處融洽的兩人,說不上來自己是什么心情。
好像有點嫉妒,好像有點不滿,好像有點心酸總之他現在非常不爽。
月見山早被他的視線看得背后發毛,回頭時卻見太宰君并不看著他,而是低頭觀察地板。
月見山早也低頭看去,地板上什么都沒有。
“dd君,你在看什么呢”月見山早臨時想起太宰君讓自己不要說他名字,連忙改口。
太宰治并不抬頭,仿佛沒有聽到他說話一樣。
是再問一遍還是和織田前輩說一聲之后就去借用浴室呢月見山早有些猶豫,然而他的目光剛從太宰君身上移開,那種讓他背后發毛的感覺又來了。
月見山早飛快扭頭,太宰君依然在低頭看地板,連低頭的角度都和剛剛一模一樣,仿佛在月見山早移開視線的時候沒有抬頭過,也沒有用足以和貞子一較高下的幽幽目光盯著月見山早一樣。
月見山早
啊,這是在鬧別扭吧。
還是再問幾遍好了。
“d君,你在看什么呢可以告訴我嗎”月見山早走到他身邊,“d君”
太宰治這才紆尊降貴地抬起頭,輕飄飄地看他一眼,又看向玄關,然后邁步向玄關走去。
是有什么不能讓織田前輩聽到的事情要說嗎月見山早如此猜測著,跟上太宰君的步伐。
兩人都出了玄關。太宰治把被撞得損壞的門虛掩上,突然開口道“在看影子。”
“嗯”月見山早發出疑惑的聲音。
“在看仿佛空氣一般的我的影子呢。”太宰治輕聲說道。
月見山早莫名有點心虛,下意識說了一聲抱歉。
月見山早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總之先道歉好了
“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地敷衍我呢。”太宰治一針見血地指出。
不過他沒有抓著這點不放,而是問道“這個人,對你來說是什么樣的存在”
“織田前輩嗎”月見山早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問他這個,但還是老實回答了,“相處很久的朋友吧。”